車裡,梁天慌裡慌張地拿出電話。
車外,霍辰卻滿臉冷笑。
“我給你機會了,可惜你不珍惜!”
砰!
一聲巨響。
霍辰一拳便向車窗砸了過去。
堅硬如鐵的防彈玻璃,仿佛被炮彈擊中了一般,一拳被霍辰打成粉碎。
稀裡嘩啦,碎玻璃四濺。
有些紮到了梁天的臉上,劃出一道道的傷痕。
“啊!”
梁天慘叫出聲,電話還沒撥出去,便掉落在地,下一刻,他便被霍辰單手揪了出來。
在他絕望的目光,下一步步向大樓邊緣走去。
“不!不!不要!”
梁天驚恐不安,似乎看到自己被摔成肉泥的下場,不斷掙紮著,苦苦求饒。
但霍辰卻麵色不改,很快便將他給拎到了30層樓的邊緣,揪著他的衣領,懸空而舉。
絕望,痛苦,害怕……
各種各樣的情緒在梁天內心蔓延。
死亡麵前,他的心理防線被輕易擊成粉碎,一股熱流竟順著褲襠流了下來。
當場被霍辰嚇尿。
“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,我隻問你一次,杜氏集團這一年,是否做了很多的惡?那200條人命,是否都是你所為?”
“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寡老人,是否都是你逼迫的?”
“你們,是否和三合會有聯係?”
三個問題,三句誅心之言,冰冷刺骨,猶如驚雷般在梁天內心炸響,他瞳孔收縮,滿眼難以置信。
似乎沒想到,自己這些年自以為做的很乾淨的惡事,竟然被人查得清清楚楚。
一樁樁,一件件,皆罪孽深重。
“怎麼,不敢承認?”
“我好像說過,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!”
“承認,我承認,我犯了很多的錯,殺了很多的人,但這些罪,我隻有一半,另外一半都是杜家做的,我隻是杜家的一條狗,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呀,我是冤枉的……”
梁天痛哭流涕,褲襠裡的惡臭越來越濃鬱,而霍辰也越發厭惡,不屑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欺軟怕硬,罪該萬死!”
“既然你說這些事都是杜家讓你做的,可有杜家的罪證?如果有罪重,我該去何處取?”
梁天猶豫了一下,整個身子便猛地向下墜,霍辰似乎有鬆手的意思。
“有罪證,我那裡就有。”
“隻要你饒了我,什麼罪證我都給你!”
梁天尖叫出聲,連掙紮都不敢掙紮。
然而迎來的卻是霍辰冷漠的笑。
“抱歉,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,罪證在哪兒?”
“在我辦公室的抽屜裡!”
長時間的懸空,讓梁天已經有些窒息的征兆,聲音不斷顫抖。
“杜家一向心狠手辣,且狡猾惡毒,這些年我做他們的白手套,也防著他們卸磨殺驢,所以,交易時也會偷偷複製一份證據,放在辦公室抽屜裡,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……”
“大哥,大爺,求求你饒了我吧,我錯了,我真得錯了,從此以後,我保證洗心革麵,重新做人!”
梁天痛哭流涕,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恨不得給霍辰跪下。
而霍辰從始至終都麵無表情,聽到對方的求饒,嘴角反而有幾分譏諷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“你知道每年有多少戰士為了守衛河山,戰死沙場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