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千流可不相信,諾達一個葉家,隻有那麼兩三個人,至少保姆園葉什麼的也有吧?樣大的一個院子裡,要是沒有幾十口人居住,那還叫什麼大家族。
而最令陳千流奇怪的是,葉家姐妹的父母呢,怎麼他們也不出現?
難道與自己的兩個親生寶貝女兒分開這麼久,就一點也不想念?
可偏偏陳千流一個也沒有見到,那些保鏢把他們接來,放他們下車之後,也都消失不見了。
不過,現在看到這道緊閉的議事大廳的門,陳千流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。
如果他沒想錯的話,葉家的主要人物在現在已經在前麵的這間議事廳聚齊了吧,正整好以暇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。
恐怕這是葉家故意為之,這在故意提前給他們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氣氛,來一個心理震懾。
想到這裡,他的心中微微有些無奈,看來自己這一次來到葉家,怕是少不了受到刁難了。
他現在也明白了,為何之前葉家姐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“嗯。”
聽到福伯的話,葉傾城聞言點點頭,隨後深吸了一口氣,像是在暗中為自己打氣一樣,下一刻,她提起步子,帶著葉傾傾和陳千流向前走去。
“嘎吱!”
議事廳的大門終於打開。
陳千流也終於看到了葉家的人。
如同他所料的那般,葉家的人都出現在了這裡。
當門打開,他和葉家姐妹邁入葉家議事廳的時候,便感覺到,十幾道審視和打量的目光幾乎不約而同地向他們身上聚攏過來。
葉家議事廳裡的布置很簡單,但是卻古樸大氣,裝修也是低調奢華,議事廳靠牆麵向東方的方向,那裡擺放著一張紫檀木方桌,在紫檀木方桌的兩旁有兩張太師椅。
紫檀方桌上方掛著一幅老子騎牛的畫像,而桌子的前麵,左右兩邊分彆是兩排椅子。
這跟古代那些氏族家庭的會客大堂布置幾乎沒有什麼差彆。
陳千流一眼看去,方桌旁的太師椅上並沒有人,但是方桌前方兩排椅子上麵卻是分彆坐滿了人。
坐在兩排椅子上麵的,有三個中年男人,四個女人。
在這七人身後,還分彆站著幾個年輕人,其中一個,陳千流剛剛才見過,那是葉佳和。
很顯然,葉佳和剛剛在他們之前來到了這裡。
此時的葉佳和,正嘴角帶著嘲諷,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走進議事大廳裡的陳千流三人。
其他十幾人則是表情嚴肅,沒有一絲笑容地看著走進來的他們,十幾道目光瞬間造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當然,麵對這樣的氣氛和壓力,陳千流並沒有什麼不適。
他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,豈會被這樣的場麵嚇到?
但是他的心裡卻是不禁為葉傾城有些擔憂起來。
因為從眼前這幅情景來看,葉傾城在葉家貌似有些不太受待見啊。
葉傾城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,竟然讓整個葉家來這樣對待她?
像是審犯人一樣。
不會是跟自己有關吧?
他偷偷看了一眼葉傾傾這個小姨子,發現一向跳脫的小丫頭這個時候也是變得老老實實的,仿佛一隻可憐的小兔子一樣,有些緊張地挨著自己的姐姐站在一起。
好在的是,葉傾城看上去還比較鎮定。
她一臉淡漠,麵對議事廳裡這十幾道審視的目光,沒有說話,仿佛前麵都是一群陌生人似的。
前麵坐著的人也沒有人開口,隻是靜靜地打量著三人。
雙方在對峙,時間開始一點點的流逝,氣氛有些凝重,整個大廳裡安靜無比。
“佳鑫!”
忽然,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響起,坐在左邊椅子上第一位的中年男人終於開口了,他叫出一個名字,打破了沉默。
“在,大伯,您有什麼吩咐?”
一個年輕的小屁孩兒,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,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後,急忙站了出來說道。
“請家法!”
中年男人聲音低沉地說道,讓大廳裡的人神情都是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