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叫代號野狼的殺手接下了這個任務。
沒錯,懸賞的目標不是葉傾城,也不是陳千流,而是葉傾傾。
這讓陳千流當時心中便是一沉,同時也疑惑起來。
葉傾傾隻是一個學生而已,她跟什麼人會有這樣大的仇恨?
她都還沒出社會,與社會上的人也沒有利益糾紛,即使在葉家,她雖然也受到葉老太爺的喜愛,但是也在外麵的人看來也並不顯眼。
就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丫頭,竟然有人想要雇傭殺手來殺她,陳千流感到很困惑。
他也懷疑那個叫做野狼的殺手會跟李嫂的死亡有關,推測有可能是之前那個殺手可能來彆墅找過葉傾傾,但是卻發現葉傾傾並不在,隻有李嫂在家,所以一怒之下殺了李嫂。
但隨即之後他便把這個懷疑打消掉。
因為他再清楚不過,作為一個殺手,殺一個人,那是要報酬的,殺一個人一份錢,沒有報酬的事情,殺手絕對不會乾,絕不會浪費自己的精力去殺除了目標以外無關緊要的人物。
因為那樣,不僅會增加自己的暴露係數,同時也增加了自己的風險。
殺手的眼中,隻有目標。
所以陳千流暫時壓製住了對李嫂死亡的憤怒,知道了雇主的信息之後,他先向葫蘆街找了上來。
他帶著殺意而來,已經可以確定,眼前這個女人便是那封懸賞令上的雇主。
但是他並沒有立刻下殺手,在這個女人死亡之前,他必須知道,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雇凶殺葉傾傾。
“嗬嗬……”
聽到陳千流的話,地上的毛露露慘然地笑了起來,她似乎也知道,自己事情敗露了。
隨後她笑容猛地一收,眼中釋放出了無比仇恨的光芒:“我為什麼要殺那個女孩兒?因為那個女孩兒,她害死了我的丈夫!她該死!”
毛露露看著陳千流陰森森地說道,這一刻她神色猙獰,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正常意識的女人。
“什麼!”
陳千流聽到她的話,不由得一驚,“你的丈夫是什麼人?她怎麼害死你丈夫了?”
毛露露的話讓陳千流的心中太震動了。
葉傾傾僅僅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女孩兒而已,她雖然調皮,但是心地善良,壓根沒有什麼壞心眼,整個人純潔地像是一張白紙一樣。
可是,眼前這個女人居然說葉傾傾害死了她的丈夫?
這怎麼可能?
“哼!”
毛露露聞言冷哼了一聲,把頭扭過了一邊,卻是不願意再多說了。
“說!”
然而,陳千流聲音冷冽地低喝道,仿佛像是一顆炸彈一般在她的耳邊炸響。
毛露露頓時身體一顫。
她終究隻是一個女人,從陳千流的身上,她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,眼中閃過一抹畏懼之後,她猛地咬牙,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神色:“我的丈夫,我的丈夫就是徐明!”
“我丈夫徐明,就是被那個小婊子害死的!要是沒有那個小婊子,他怎麼可能會死?”
毛露露尖叫道,“這回你知道了,你滿意了吧?”
“徐明?”
陳千流聽到這個名字,皺了皺眉。
這是什麼人?
他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名字。
徐……明……
等等!
陳千流心中沉吟了一下,就在他以為自己不認識這個人的時候,忽然,他身體一震,腦海中閃過一抹亮光,像是想到了什麼。
對了,他怎麼忘了。
這個叫做徐明的人,他的確看到過。
就在他第一次去江寧市警局接葉傾傾的時候,他在葉龍的桌子上看到過這個名字。
當時,他並沒有太在意,隻是掃了一眼,然後就拋在了腦後,印象十分模糊。
那時候,葉龍手中正在經手一個變態殺人案件。
現在想來,那個案件的凶犯嫌疑人,不就是這個個叫做徐明的人嗎!
後來,經過葉龍的一番調查,那個人正是這件案子的凶犯。
那一次,凶犯殺害了好幾個無辜的女孩子,葉傾傾被嚇得不輕,就連她也被盯上。
陳千流震怒,在接到葉龍的消息之後,他當夜潛伏了出去,在一家廢棄工廠找到了那個變態殺人犯。
最後,還是他將那個家夥給一節節地廢掉。
嗬嗬,原來如此。
想到這裡,陳千流終於明白過來,為什麼這個女人會說是葉傾傾害死了她丈夫了。
他看向地上的毛露露,頓時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之色,相反冷光一閃而逝,隨後更是輕笑了一聲說道:“你說的是你那個變態殺人犯丈夫吧。”
“我不許你侮辱我丈夫!”
聽到陳千流的話,地上的毛露露仿佛兔子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急了起來,她看著陳千流,露出了凶狠的神色說道,“我丈夫他不是變態殺人犯,他隻是在做藝術研究,那些女孩兒,都是他的作品,是他的作品……”
說到這裡,毛露露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,像是陷入了過往的一段回憶之中。
在她看來,他丈夫把那些女孩兒折磨成那個樣子,並且取走了她們無辜美麗的生命,竟然是一種藝術?
瘋子,真是瘋子。
陳千流看到這女人的樣子,不禁心中搖搖頭說道。
但是,這一刻,他心中的殺意沒有見減少一分,反而突然又增加了一截。
這個女人如此瘋狂,居然把殺人當做藝術,已經不分好壞,到了一個癲狂的地步,留著她恐怕以後隻會是一個更大的火海,害死更多的人。
念頭及此,陳千流的身上,濃烈的殺機浮現而出。
“你可以去死了。”
下一刻,他一把捏住了這個女人的喉嚨,聲音低沉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