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綠茵地鬱鬱蔥蔥,雖說已經是秋天,可地坪上的小草綠意依舊盎然。
兩排楊樹挺立在綠茵地兩旁,中間是一條平坦大馬路,用的是水泥鋪設而成。
從大馬路穿過去,走五十米左右,一棟看上去大氣豪華的房子便出現在了眼前。
一眼看去,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居住的。
房子與外界被一道大鐵門隔開,外人難以進入。
在房子周圍,還不時有幾個保鏢來回走動,腰間鼓鼓,身上氣勢強大,帶著墨鏡,巡查四方,給人以一種無與倫比的威懾力。
這裡,便是江寧市四大家族之一,雷家的所在。
此時,雷家之中,一片陰雲憂鬱,在雷家唯一的第三代嫡子雷博的房間裡,一陣嗚咽的聲音傳來。
雷博躺在床上,與歐陽家族歐陽青峰的情景相差不多,都是昏迷之中。
幾道身影出現在雷博的窗前,其中一個婦人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雷博,哭的一個肝腸寸斷,一把淚一把鼻涕。
“夠了!彆哭了!哭哭哭,一天就知道哭,哭有個屁用!”
眼見婦人已經哭了好一陣子了,依然還沒有停下,頓時一道十分不耐煩和暴躁的聲音響起,一個中年男人喝道,臉色也是無比陰沉。
眼前這個婦人,正是雷博的母親,而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彆人,正是雷家第二代中梁邸柱,雷奉賢,同時也是雷博的父親,當代雷家的家主。
雷家在江寧市的地位,與歐陽家族相差不多,這個雷奉賢,也是一位很不簡單的人物。
此人本事不小,同樣也算得上是一位梟雄。
雷家早些年雖說也算得上是江寧市四大家族之一,可是本已經日趨見衰,到了日薄西山,隨時都有可能從四大家族之中除名的程度,但是自從雷家老爺子去世之後,雷奉賢上位,接掌整個雷家,在不到三年的時間,此人便讓雷家再度崛起,重新喚起了生機,穩固了其四大家族的地位。
到如今,雷家在此人的手中,隱隱已經有了超出先輩們的繁盛景象。
雷奉賢在江寧市也博得了一個雷爺的稱號。
隻是可惜,就在今日,雷奉賢怎麼也沒有想到,他唯一的兒子雷博,竟然被人廢了,成了一個閹人。
不僅僅如此,他還看到了自己兒子的醜態被放到了新聞上,被當成了暴露狂抓了起來。
毫無疑問,這要是流傳出去,雷家的顏麵將會儘失。
這令雷奉賢震驚的同時,又不由得勃然大怒。
從警方和醫院那裡將兒子帶回來的時候,他就已經被告知,兒子雷博因為送來救治的時間太晚,已經無法挽救了。
也就是說,他雷家,如果不再另外生一個兒子的話,那麼就要絕後了。
可這個節骨眼,雷奉賢又有什麼心思去另外找女人生孩子,再說他現在已經將近五十,能生孩子的幾率恐怕已經不高。
心中一想到這些,雷奉此刻就難以冷靜,聽到婦人的哭訴,更是感到煩躁。
在雷奉賢的身後,這時候站著兩個人,這兩人全都身穿黑色西裝,身上的氣息很是可怕,他們之中一個是雷奉賢的保鏢,一個是他的私人秘書,聽到雷奉賢的話,兩人都不敢說話,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。
他們明顯感覺得到,這個時候雷奉賢的身上,明顯在壓製著一股瘋狂的殺意和憤怒,若不是因為當著妻子和兒子的麵,恐怕雷奉賢早已經爆發。
“雷奉賢!兒子不是從你的身上掉下來的,你當然不心疼,他現在都這樣了,你還有心思來教訓我,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?我要是你,現在就去把那個傷了我們兒子的家夥找出來,將他碎屍萬段,為兒子報仇!”
雷博的母親聽到雷奉賢的話,不由得抹了一把眼淚,然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神色叫道。
她的兒子竟然被人打成了這樣,這讓這個女人不得不瘋狂,比要了她的命還要讓她感到難受和痛苦。
“哼!”
雷奉賢聽到妻子的話,冷哼一聲,心中卻是暗道,你現在倒是能一針見血說到點子上了,但是早先若不是你這麼多年來的溺愛,這個敗家子又怎麼會到今天這樣的地步。
冷冷看了一眼這母子二人,他心中的暴躁感更加強烈了,隨後他轉身帶著私人秘書和保鏢走了出去。
“查!給我查,到底是誰做的,我一定要把這個家夥的骨頭打斷,活剮了他!”
一走出房間,雷奉賢便冷冷地對身後的私人秘書說道,聲音之中,滿是冷酷森然的殺意,在秋風之中滌蕩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