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泰極!”
聽到這個名字,陳千流幾乎是身上瞬間爆發出一片恐怖的殺機。
再沒人比他對這個名字更敏感了。
先前從金立國口中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,他就已經深深記住了這個人,心裡也下定決心,無論此人是死是活,都會找到這個人,讓其在父母墳前下跪認罪。
他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男人的名字。
但沒想到,竟然是一個女人。
而且這個人剛剛還出現在他的麵前,隻是,卻被他給放過了。
想到這裡,陳千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惱恨。
他恨自己剛剛竟然那麼大意,在聽到這個女人說出那樣一段故事之後,居然會對其產生同情的心理,然後讓其安然離開。
現在想來,真是一個巨大的失誤。
倘若先前知曉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江泰極,無論如何,他都不可能放這個女人離開。
不過他也知道,對方在說出那樣一段故事的時候,彆說是他,換做任何一個人,恐怕都難以避免產生共鳴。
這是他心理上的弱點,也不知道當時對方是否洞悉了這一點,要是洞悉了這一點,那麼足以說明這個江泰極在跟他說出那些話之前,已經了解了他的過去,若是不知道,那也隻能說命對方編的故事也太過於巧合了一些,正好擊中了他的軟肋,讓他放下了戒備。
事實上,不僅是他覺得巧合,就連江泰極本人此時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可思議。
她其實在豆製品廠裡見到陳千流的時候,還沒有認出陳千流來,也不知道陳千流是誰,現在逃離了之後,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調查了一下之後,才得知。
這也讓這個女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事後慶幸的情緒,她幾乎都以為自己也要完蛋了,沒曾想,陳千流竟然相信了她隨便編造的一個故事,竟然跟陳千流的故事如此巧合,以至於陳千流失去了理智,情緒化地把她給放了。
這要是換做其他人,怕是在工廠裡突然看到那樣奇怪的一個女人出現,怎麼說都要先好好調查一番,再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會讓對方離開吧?
陳千流倒好,直接就讓蛇姐放人了。
現在想來,這也許便是天意。
此刻她就在江寧市的碼頭邊上,正準備上船。
站在岸邊,聽到手機裡那頭傳來的陳千流的聲音,她便笑了:“陳先生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非常吃驚啊,看來您已經得知了十年前是誰讓您的家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,如今再聽到這樣一個名字,應該是讓您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。“
“你該死。”
陳千流聽到對方的話,隻是冷冷地吐出三個字,聲音裡麵的殺意堅定如鐵。
“嗬嗬……”
江泰極笑了笑道:“陳先生您覺得現在您說這樣的話有意義嗎?我看您接下來,還是仔細考慮一下,將如何麵對我們密社的報複吧,現在您雖然毀掉了我們在江寧的事業,但是請相信,我們密社,遠遠比您想象的葉修更加強大,我在此可以向您保證,就您今日對密社的所作所為,密社他日定將十倍奉還。“
說到最後,她的聲音裡,明顯一股幾乎能夠將人骨髓凍僵的寒意瞬間就彌漫出來,滿是對陳千流的殺機。
“哼!一群躲在陰溝裡不敢拋頭露麵的老鼠而已,就怕你們不來,而且你們不來找我,我也會去找你們,等著,我必將你們殺個乾淨!”
陳千流聽出了對方語氣裡的威脅,頓時更是殺機濃烈,怒意滔天。
這些人害的他家破人亡,現在竟然還敢威脅他,真是不知死活!
“很好,陳先生,我宣布,從今天起,您跟我們密社之間,開戰了,可請您一定要保護好您身邊的人哦,要是一個不小心,他們突遭橫禍,您應該會很傷心的……”
江泰極笑道。
她在笑,但聲音裡那股殘忍陰森之意透過手機傳達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