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問身後阿令。
“你會不會覺的不舒服?”
陰氣湧出,我和梅生自然是還有辦法抵擋,但身為普通人的阿令並不能。
可是,依舊還是沉默。
她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,不會與人交流,臉上也沒有表情,我也不自找沒趣。
提醒道:“這裡有陰氣,說明會有邪煞之物,雖然我不知道你懂不懂,但我還是要提醒你,萬事要小心。”
“必要時候,我會給你提醒。”
阿令看了我一眼,微微點頭。
我們這才踏入陵園。
進來以後,來到範城老爺子的墓前,來到以後第一時間,我就發現了問題。
範城老爺子的墓不對勁!
月光幾乎都彙聚在老爺子的墓碑上,而那些陰氣似乎是從墓碑之下散發出來的。
“小秦爺,這……”
“這怎麼回事?”
梅生看出來,但他卻不理解,畢竟隻是專研風水術,對於邪煞他會處理一些,卻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況。
我沒有著急查看情況。
而是為梅生說明眼前這情況,順便也告訴一下身後的阿令。
“日月光芒,是許多東西最渴望的存在,一般情況下,日光能量較強,妖鬼這一類的邪煞,不敢收納,隻能依靠月光來進行修煉。”
“所謂,吞吐月光三百年,一入紅塵是地仙。”
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許多東西都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看來進行修煉,這很明顯就是有東西在借助月光修煉,不過具體是否因此導致了範家不幸,還有待查證。”
話不能說的太死。
這是規矩,我雖然篤定,範家的事情與這月光以及陰氣有關,卻不能咬死。
要給自己留後路。
“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
“挪碑!”
挪動墓碑,到底要看看是什麼東西,在下麵修煉。
“這……”
梅生看向了阿令,挪動墓碑這種事,怎麼也要得到範家人的許可,而阿令則說道:“二爺說過,隨意。”
有了範家首肯。
做起事來就可以放開手腳。
畢竟是來幫忙的,若是真的打擾到了範城老爺子的安寧,我還有辦法將其超度。
總之,先動手。
於是我和梅生聯手,將周圍的土清理。
隨之將墓碑移開。
墓碑很重,我和梅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勉強挪開,然而墓碑之下什麼都沒有。
隻有夯實的土地。
“不可能?沒道理啊。”梅生犯了難。
他從未經過來這麼奇怪的事情,也給人看了一段時間風水,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。
而我則說道:“彆急。”
“做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就是,先下結論。”
我開始教導梅生。
這小子能耐有,隻可惜江湖經驗不足,我說道:“世間有為法,儘做如是觀,隻要有跡可循,那麼就不存在沒道理這一說。”
“一切都在道之內。”
什麼意思呢?那就是,無論發生了什麼,都是有原因的,你認為沒道理,那隻是你不懂。
我發現,月光聚焦在墓碑上。
那麼問題肯定就是在墓碑之上,我觀察一下墓碑上的文字。
吾父範城字中安,公元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,生於長安,於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一日仙逝。
享年七十歲。
很正常的碑文。
然而有一點我卻注意到。
範城的碑文,所用的這是扣字上彩之法。
也就是先將文字扣出來,隨後再用彩墨上色,與一般的燙金字不同,這裡用的紅色油墨。
隻是顏色有些怪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