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吧,從今以後不要出現。”
近乎無情的話語從範思遠嘴裡吐出,冷冰冰的,使得小保姆身形怔在原地,沒有再靠過去。
“二爺,還記得那年冬天嘛。”小保姆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匕首,眸子裡褪去的血氣再次蔓延開。
“休得放肆!”我正準備有所動作,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舉動讓我愣住了。
那把鋒利的匕首並沒有刺向範二爺,反倒是紮進了小保姆的胸口,心臟所在的位置,不偏不倚。
“我做了錯事,不求二爺原諒,隻想最後再保護二爺一次。”小保姆說完,氣絕身亡。
她倒在了地上,範二爺冰冷的神色仿佛消融的冰雪,有所異動,卻始終站在那裡,沒有進一步動作。
獵魂術不是被破了嗎,為什麼小保姆還會出現異常?
我不敢想象要是小保姆沒有刺向自己,範二爺會是什麼下場。
看來那位肖金墨並不簡單,在這上麵都算計了我一手,可他終究是算漏了一件事,那就是小保姆的愛慕之情。
他以為利用了小保姆,就可以毀掉範家,可惜,最後,小保姆憑借著心中的愛慕之情抵抗住了獵魂術的侵擾,完成了自我救贖。
我的眼睛隱隱作痛,這熟悉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先前的經曆,莫不是小保姆的過往也會被我看的清楚?
如我所想那般,小保姆的過往在我眼前浮現。
那年冬天,大雪紛飛,天氣異常寒冷。
小保姆家境淒慘,在大雪天跪在長安城外,麵前放置著親人的屍骨。
數九隆冬,她身上穿著破漏的棉衣,裸露在外的小手和皮膚被凍的發紫,她眼睛失神的盯著過往的來賓,時不時瞥向旁邊的木牌。
上麵用鮮血寫著“賣身葬父。”
長安城來往客人不少,更是有很多有心之人,見小保姆麵貌清秀,打起了主意。
就在小保姆最無助的時候,年輕有為的範思遠從車上走下來,讓護衛趕走了那些人並且給了小保姆活下去的機會。
在範思遠的幫助下,小保姆葬了父親,進了範家,伺候起範思遠的飲食起居。
可能就連她都沒察覺到那個時候,那顆愛情的萌芽漸漸在心裡紮根下來。
主仆二人相處和諧,範思遠從不打罵,一過就是二十餘年,小保姆兢兢業業從未表露過心跡。
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——肖金墨。
“你攔住我做什麼?”買菜回去的路上,小保姆被攔住了去路。
站在她麵前的是先前見過的木匠,那個和二爺起了爭執,沒有拿到工錢的男人。
“我知道你的秘密。”肖金墨邋遢的像路邊的乞丐,咧開黃牙大嘴笑著開口。
小保姆沒來由的有些心慌,“你認錯人了吧。”
“找的就是你,範小翠,範思遠身邊最親近的人。”肖金墨道出了她的名姓,讓小保姆很是慌張。
這是必經之路的胡同巷子,平日裡少有人經過,就算她現在想要喚人過來,也沒人能夠聽到。
“合作吧。”肖金墨主動開口,“範家欠了我的,我會拿回來,而你隻要幫助我,我就會讓你得到範思遠,並且保證不會殺了他。”
小保姆意動了。
從那天開始,她按照肖金墨教授的方法去做著某些事情。
剩下的我也都知道了。
範小翠想要用巫蠱之法讓範思遠愛上她,卻不知被肖金墨利用了一手,不知不覺間成為了肖金墨的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