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的陰魂鬼物無論好壞,消散一空,鬨出動靜的是那些紙紮人,吸收了殘留的陰氣,變得不再普通。
或許這也是肖金墨留下的手段。
紙人的異動讓我想到了那晚的紙人勾魂,若是這鋪子裡的紙人都是類似的存在,絕沒有看上去好處理。
“小秦爺,閃開,我一把火燒了它們!”身後傳來叮的一聲,裴不了掏出打火機,就要扔過去。
“咱們還在裡麵呢。”我及時攔住了他。
“紙人怕火不假,但也分情況,這些吸收了陰氣的紙人恐怕無法點燃,更何況,咱們還被困在鋪子裡。”裴不了怎麼變得如此魯莽,明明先前還挺靠譜的來著。
心中嘀咕著,生怕裴不了繼續做出傻事,索性將他的打火機代為保管,做完這些,才看向遠處輾轉騰挪的紙紮人。
“秦厲,裴不了,你們陽壽已儘,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十道身形各異的紙紮人一字排開,除了最顯眼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外,其他那些也是地府裡的陰帥。
相傳地府有十大.陰帥,我們普遍知道的隻有黑白無常。
沒想到今兒個竟然通過紙紮人見到了其他陰帥。
好在,隻是紙紮人。
若是十大.陰帥親至,我可以很乾脆的投降了。
“區區紙人,休的猖狂!”
叮,無往不利的桃木劍,好像斬在了鋼鐵上,紙人扛住了攻擊,揮舞著手中各式武器,攻了過來。
“三昧真火,去!”見桃木劍失去效用,我沒有繼續糾結,將之收起,拿起火符,丟了過去。
尋常火焰燃燒起來,火勢無法得到控製,可真火符不一樣,隻會燃燒指定目標,等目標燃燒殆儘,火符就會失去效用,也不會波及到我們。
“忘川河水。”老嫗模樣打扮的紙人跳了出來,扔出一個紫金缽,黑色的河水將火符吞掉,沒有留下半點痕跡。
果然,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簡單。
肖金墨沒道理想不到紙人的弱點,看來是在這裡等著我。
這紙人多半也是地府一係的存在,觀其裝扮,迅速與那位守在奈何橋前熬湯的孟婆對應上。
“你們不是簡單的紙人傀儡。”得出結論後,我麵色平靜的說了出來。
紙人不可能召喚出忘川河水,這位孟婆,恐怕有一絲其本體靈念,準確來說,是類似於分身存在。
至於其他幾位陰帥,我暫時還不敢確定。
僅僅隻是孟婆,就足以讓我認真對待。
“老婆子隻不過是受人所托,來幫他做一件事,現在事情已經辦完,老婆子也該回去了。”紙人孟婆說完,轉身離開。
它的身形被紙人陰帥們擋住,也不知道是否真的離開了。
“抱歉,今天你必須死!”在我準備新的招數,要解決這些紙人陰帥的時候,先前的紙人孟婆去而複返,還玩起了偷襲的招數。
“金光咒。”好在我反應迅速,念誦起咒文,體覆金光,擋住了紙人孟婆的襲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