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斂了齊道索的屍骨,找了個地方埋葬後,我焚香拜祭後,離開。
長安城內,都在為範思遠吊唁,有幾人知道齊道索呢。
在此刻,我終於明白了何為命厭。
以命下厭,雙方同死。
齊道索並沒有騙我,也許他隻是想要了結當年恩怨。
我隻不過是他用命逼迫的棋子,幫他完成最後一手落子罷了。
站在齊道索的墳前,我心情複雜。
但凡當時有半點猶豫或者心軟,逝者可能就會換成我。
“謝謝。”要不是他主動告知破解之法,我可能也會躺在棺材裡麵,等待來人拜祭。
我沒有吐露太多,轉身離開,回到了長安城。
接下來的三天時間,長安城籠罩在悲傷的氛圍中,不說全城縞素,倒也差不了太多。
而我依舊在耐心鑽研術法,爭取更進一步,早日坐上驚門九爺的位置。
三天後,煙消雲散,萬裡晴空。
暖洋洋的日頭落在身上,無比愜意。
我在後院愜意的享受著,裴不了走了進來,麵色凝重。
身後還跟著錦衣,負責守衛人民財產的衛士。
“你這是犯事了?”我從搖椅上坐起身來打量著裴不了,並沒有在其眉心看到黑氣,近日麵相雖有波瀾,也沒有血光之災的征兆。
錦衣來這裡是為了什麼?
該不會是為了範二爺的事吧。
我心頭一緊,當即站了起來,收起了先前的慵懶。
“秦厲,裴東來,奉上級的命令,來找二位詢問點情況。”錦衣打開了胸口的執法記錄儀,又從口袋裡拿出錄音筆。
“我們保證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,錦衣同誌儘管問。”裴不了相當配合。
我跟著點頭,“隻要能夠提供幫助,什麼問題我都可以回答。”
對方多半是來調查的,我必須穩住,不能露出破綻。
雖說命厭不是我下的,可我也算是幫凶。
要是讓錦衣注意到了,接下來,我在長安城可能會寸步難行。
但凡顯露一點不科學的手段,可能都會被打上封建迷信的標記。
“昨天晚上,你們是否聽到了異常響動?”
“沒有。”裴不了果斷搖頭。
我回想了下,昨天雖然在修行,好像確實沒聽到半點動靜,也就跟著搖搖頭。
錦衣一連詢問了好幾個問題,看上去並不像是為了調查範思遠而來。
因為在他的問題裡,基本都是昨天晚上我們在哪,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之類的,並沒有提到範思遠。
“基本情況已經了解,如果你們後續有想要補充的,可以打電話過來,謝謝兩位的配合。”錦衣收起錄音筆,起身離開。
全程沒有多說半個字,這更加讓我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“正常錦衣詢問好像是兩個人吧?”我想起了偶然看到過的消息,反應過來。
“我查一下。”裴不了乾脆利落的拿出手機,搜索過後,很快得出結論。
錦衣上門詢問,通常是兩人或者兩人以上。
剛才那位是假冒的?
可他隻是找我們問了幾個問題,並沒有提及錢財。
我和裴不了也不清楚該怎麼處理,隻能暫時擱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