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事最好不做。
“二位應該見過他了吧。”小胡子臉上笑容不減。
“你們什麼關係？”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，就是不知道他的籌碼是什麼，最起碼白胡子百事通那邊的籌碼對現在的我來說很有幫助。
“陰陽相生相克，我們是一脈相承的師兄弟。”小胡子神情複雜，緩緩講述了一段過往。
有一傳承，擅長卜算之道，號稱無所不知，無物不曉。
其門人極少，甚至有些時候，一代隻有一人。
在傳到小胡子這一代的時候，出了點意外，在同一個村子，找到了天賦異稟的兩人，二人都比較偏科。
一者擅長陽間事，一者擅長陰間事。
門主決定分開教導他們，在門主意外離世後，二人為了謀生，顛沛流離，來到了鬼市。
開始了營生。
起初的時候，二人聲名不顯，直到漸漸做出點成績，才火了起來。
隨著出名，卜算之事越來越多，二人就定了規矩，留一人在台前，另一人在幕後候著，有需要就站出來。
“說起來，也怪我，當初早點發現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。”小胡子說到這裡歎了口氣，隨後抬頭看向我，“你覺得我們之間相差多少歲？”
我腦海裡浮現出白胡子百事通的麵容，與小胡子做起了比較，很快得出結論。
“約摸二十歲。”具體數字我也不清楚，隻能說出大概。
二人都是卜算一道的行家，我這種半桶水還是不拿出來獻醜了。
“我倆年歲相仿。”小胡子目光複雜，“師尊隻是想著讓我們按照天賦發展，可是他終究漏算了一件事，那就是世間萬物都有極致，孤陰不生，孤陽不長，卜算陰間事，哪能不付出代價。”
“窺伺天機？”我想起了先前葉子姐的教導。
卜算之道，妄圖窺伺天機者，必定壽損。
“不對，你們號稱陰陽百事通，必定是知曉很多禁忌和隱秘，受到懲罰的不應該隻有他才對。”可我打量了一番小胡子後，怎麼都不覺得他受過懲罰。
“我們一脈比較特殊，窺伺天機不需要付出太多代價，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，是因為卜算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？”我麵色逐漸變得凝重。
若是按照小胡子所說，那麼這件事可能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。
也就是說，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很大。
“直到現在，我還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，我負責台前，他守在幕後。”小胡子悠悠的開口，臉上多出了一抹懊悔。
多年前的某個晚上，師兄弟二人按照約定擺攤，由於已經闖出了名聲，倒也不擔心沒有生意。
送走了幾位客人後，一位女子來到了攤位前。
“她叫什麼名字？”我下意識的想到了記憶裡的某人，會是她嗎？
“她裹得很嚴實，身上套了件黑袍，看不清長相，而且也沒有自報家門，隻是從聲音能夠聽出來，是個女子。”小胡子思索了片刻後，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