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裴啊,以前上學的時候,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人情世故呢。”秦教授拿著一個檔案袋從書房裡走了出來。
“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裴不了麵上陪笑。
秦教授擺擺手,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把檔案袋上的繩子解開,放在木質茶幾上,推到我們麵前。
“你們對於木偶戲了解多少?”
我搖搖頭,拆開檔案,發現裡麵是一份報紙。
愣了下,看到上麵的新聞。
木偶殺人案。
“木偶戲也叫傀儡戲,有布袋,提線,杖頭,鐵線…”秦教授為我們進行著講解,他的知識很淵博,而且通俗易懂,倒也沒有不明白的地方。
講解過後,秦教授拿出手機,調出木偶照片。
“你們看這木偶,就是仗頭木偶中的精木偶,小巧玲瓏,動作精確,從造型上可以看出這是武二郎。”
說到這裡,秦教授頓了下,“這妝造應該是打虎這出劇目,不應該有刀才對,製作者能夠把木偶製作如此精美,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。”
“教授的意思是這木偶小人手上的刀與木偶不是同一劇目?”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。
關於這些專業內容,我聽的也是一知半解的,哪怕秦教授講解了基礎知識,有些內容還是沒有提及到,我也不敢胡亂猜測。
“木偶有明確的規則,就好比報紙上的內容。”秦教授指了指我拿在手上,看了個大概的報紙。
報紙上的內容是某木偶師演出結束,提前回家,不小心把木偶放在了包裡,到家後,恰好碰上了媳婦出軌。
就與奸夫打鬥在一起,混亂中,被奸夫刺了一刀。
突然變得神勇無比,將奸夫y婦反殺,自己也倒下了。
法醫屍檢顯示,木偶師死亡時間早於奸夫y婦,可是在刀上卻隻發現了木偶師與奸夫的指紋,現場沒有第四人的痕跡。
於是這案子就此結案。
“是木偶殺人?”宋元明買了木偶回家,失了魂魄,軀殼更是被陌生魂魄占據,而新聞上的木偶師也是帶木偶回家,這不可能是巧合。
“人在麵臨死亡時,會產生大量的腎上腺素,激發身體潛能,做出平時無法做到的事。”秦教授並不打算用玄學解釋這件事。
“晚輩不解,請教授解答。”如果不是與玄學有關,那麼這則新聞上還有什麼重點?
翻來覆去,也沒有看到其他內容。
“難道你們沒有發現,案發現場的木偶與照片上的木偶是同一個嗎?”秦教授沒有賣關子,相當利落的開口。
經過他的提醒,我才認真看起新聞,隻可惜那個年代的新聞都是黑白,並沒有色彩,關於案發現場的照片也比較模糊,隻是依稀在角落看到了大概輪廓。
要不是秦教授提醒,我可能壓根察覺不到。
“不管你們從哪裡見到了這個木偶,都不要把它帶回家,越精致的木偶越能夠帶來災難,尤其是染了血的木偶。”秦教授表情相當嚴肅,目光落在我們身上。
按照新聞來看,當時木偶師中刀後,不小心把血液灑在了木偶上,之後完成了反殺。
時隔多年,木偶出現在了雅木齋,被宋元明買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