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這一下，倒是難住了他的親衛。
“大人，這……有些冒犯了吧。”
親衛沉吟了片刻，搖頭道。
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，沒什麼不能說的。”
“再者，這就是你我二人的閒談，不會傳到第三人的耳朵裡。”
楊鑫示意對方落座。
“好吧。”
“我不曾接觸過兩位大人，所以沒辦法給出確切的定論。”
“但是從這些年的任職中，我感覺，吳王在任之際，戰部上下一心，戰力雄厚。”
“而如今的新帥上任後，戰部的士氣明顯不敵當年……”
說到這裡，親衛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但後麵他想說什麼，楊鑫自己心裡也有數。
這幾年楊青帝上任，他們吃過的敗仗幾乎都快比吳王在任時，打贏的仗要多了！
到最後，親衛也沒能準確說出二人孰強孰弱，但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。
“大人，這幾年北疆戰場上死去的弟兄數不勝數。”
“一年在戰火中死去的弟兄，比得上吳王在任期間的總和！”
“曾經，屬下做夢都想去北疆，追隨吳王。”
“可現在，屬下已經沒這個心思了。”
“不是屬下怕死，而是屬下不想白死。”
親衛也是個性情中人，說到這裡的時候，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。
揮手讓對方下去，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，楊鑫的心久久不能平複。
“是啊，吳王的位置，不是什麼人就能勝任的！”
沉默良久後，楊鑫緩緩起身。
不同於先前的糾結，此時他的眼中，隻有堅定！
這前途，不要也罷！
楊青帝德不配位，總要有人伸出手將他拉下來。
不然再這樣下去，吳王打下的基業都要被他霍霍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