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飛弦看了白靖一眼,擺了擺手,示意他可以讓人走了。
白靖非但沒有走,衝還霍飛弦伸出手:“您好,我叫白靖。我誠心想交您這個朋友。”
什麼?!白靖竟然不認識他!
霍飛弦冷聲說:“朋友?你還不配。”
和修羅戰神交朋友,是要有實力的。
否則德不配位,必有災禍。
不配。
這兩個字是一個巴掌,毫不留情地打在了白靖的臉上。
更可怕的是,這傲慢無極的兩字中帶著的霸氣,令人聽著並不覺得霍飛弦在裝逼,反而隻覺得害怕!
霍飛弦轉身走開。
白靖不甘心,看著霍飛弦的背影:“剛才是我冒昧了。寧城白家白靖,願為閣下屬下,任您差遣趨使!”
嘩地一聲,眾人的議論聲要把房頂掀翻了。
白家二少爺,求著要做這小子的手下!
“天呐,這小子是誰啊?”
“白家兩兄弟最會跪舔權貴了,白靖這麼跪舔,你說這家夥的身份能差麼?”
“我感覺他,有的像霍飛弦。”
“怎麼可能啊,霍飛弦的確是個貴公子,可是霍飛弦早就死了,聽說是被綁著手腳給扔海裡去的,這他媽的還能有命?他又不是超人。要不然,霍家那麼多家產能被彆的家族瓜分了?”
“對了,不算瓜分啊,霍起夫婦死了以後霍家就不行了,還好薑臣帶資救市,要不然絕對垮了。”
聽到這裡,霍飛弦停下腳步,忍不住捏起拳頭來,這世道宵小橫行,眾口鑠金,黑的也能給說成是白的!
“不過你聽說沒有?他們好像找到了霍家二妞霍飛羽。”
“聽說霍起有一筆巨額遺產,遺囑上寫著隻能留給血親,要不然就捐給國家。這份這麼多年一直被扣著,為了錢,他們肯定會掘地三尺去找霍飛羽。”
霍飛弦的眼珠子血紅,扭頭看向那兩人:“你們剛才在說什麼?!”
那兩人被嚇得差點尿出來,霍飛弦這樣子非常恐怖,像是要吃人一樣。
“我們,我們瞎說的。”
“你倆剛才在說的,霍家……”話說到一半,霍飛弦控製住了。
為了妹妹,現在他還不能暴露身份,!
從震驚變成了狂喜,霍飛弦鬆開了兩人。
這兩人跟撿了一條命似的,喜不自勝,連滾帶爬地開溜了。
“大哥,你似乎對霍家很感興趣?”白靖的聲音把霍飛弦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。
見霍飛弦不理他,白靖還是興致勃勃地說:“大哥如果不嫌棄,可否告知姓名?”
“修羅。”
修羅和戰神,都是霍飛弦的代號。
對敵人來說,他就是最可怕的修羅惡鬼,隻要看見他,就意味著逃無可逃的死亡!
白靖興致勃勃地倒貼著:“修哥,你看,今晚的主角來了。那是薑家真正的掌上明珠,薑嬋。她才是薑臣真正心疼的女兒,才20歲,就跟京城的歐陽家聯上姻。剛才貼著你的那個叫薑姒,從小性格猖狂,後來親媽暴斃,現在在薑家地位很低,她能進來參加宴會,還是看她哥薑海濤的麵子上。”
二樓的樓梯上,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,牽著一個盛裝打扮的絕世美人款款走下樓。
她身穿一件拽地的魚尾長裙,每走一步裙擺都像盛開的蓮花,搖曳生姿,她偶爾低頭看腳下的台階,那纖長白皙的脖子低垂,就好像高貴的白天鵝。
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,連呼吸都屏住了,生怕大一點兒的聲音就會唐突佳人。
此時,幾乎所有的目光都看著薑嬋,隻有霍飛弦一個人,死死地盯著薑臣!
十六年,血海深仇,日夜煎熬,不敢或忘!
霍飛弦忘不掉,他被綁架的時候,電話那頭傳來父母撕心裂肺的哭泣聲!
忘不掉薑臣那老鼠一樣卑鄙的笑容!
忘不掉冰冷的海水,他在死亡之中漂了三天三夜,被漁民救起來的時候,每根頭發絲都結著海水的結晶!
更忘不掉的是,十天以後在電視裡看見父母的死亡,血肉模糊的馬賽克,就是他見到父母的最後一麵!
他的拳頭捏得死緊,短刀已從袖口露出頭,隻要一招,薑臣就當場身首分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