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兩根在往下滴血的枯樹枝,黑子麵如死灰,渾身發著抖。
霍飛弦一步一步朝著他逼近。
旁邊圍觀的人都看呆了,不止是黑子沒看清是怎麼回事,連這些人也沒看清,他們隻感覺眼花繚亂,然後人就都倒下了。
黑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所有人都受傷了,就隻有他還全須全尾地活著,可是他有種解決,霍飛弦,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!這個人,想要他的命。
“你,你彆亂來,有,有話好好說,殺人是犯法的。”
霍飛弦冷笑道:“那你報警啊,我幫你打電話?”
黑子摸出手機,手一抖又鬆開了,怎麼也沒力氣把手機再拿起來。
黑子以前在村子裡橫行霸道,誰都敢欺負,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?
他如果打報警電話,恐怕在警察來之前就會被殺了,這個年輕人是個瘋子!
“救,救命啊,殺人啊。”
他顫抖著大喊,可是沒有任何人理他,大家都冷眼看著他,就好像在看一條垂死掙紮的魚。
霍飛弦道:“你說你人緣多差。這樣吧,我和你玩個遊戲。”
霍飛弦嘴裡的遊戲兩個字,聽在黑子的耳朵裡恐怖至極。
“你,你想乾什麼。”
霍飛弦蹲下來,用那根竹棍子挑著黑子的下巴:“這些村民都是你的鄉親,如果他們中有任何一個人說不殺你,我就放你走,怎麼樣?”
“叔叔大伯,救命啊……”黑子爬向圍觀的群眾,就好像一條狗一樣,不知是誰踢了他一腳,他就跟滾地葫蘆一樣翻了好幾個跟頭。
這些人平時都被黑子欺負得夠嗆,還因為黑子被強拆,都恨不得能拆了他的皮,吸他的血,誰會願意原諒這個孫子?!不殺了他就不錯了。
“楚伯,您是鄉紳,您救命啊,我也是薑家村的人啊,二十年前和您還是一家呢。”
黑子抓住楚軍的腿,像是一條狗一樣,苦苦求饒。
楚夢歌沒好氣地說:“你逼著大簽強拆合同的時候,有想起來我們二十年前是一家人嗎?”
“殺了他!”
“殺人犯法!廢了他!”
“對,廢了他!”
各種聲音此起彼伏,都是要置黑子於死地的聲音,黑子真的絕望了,他感覺見到了死神。
越是欺軟怕硬的越是怕死,黑子咬著牙抹掉臉上的血,爬到了霍飛弦的腳邊:“這些人和我都有仇,大佬,我求你了,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。你慈悲為懷,原諒我吧。”
霍飛弦說:“慈悲為懷啊,那是菩薩的事。我的責任就是送你去西天見菩薩。”
修羅,隻主生殺!
眾人高喊殺了他,整個村子裡都是激動的喊聲在回蕩,黑子的那些小弟本來疼得哼哼,羨慕黑子沒受傷,現在都慶幸還好自己隻受了一點兒小傷。
“大佬,我真的錯了,我就是一個傻子,您高抬貴手,把我就當一個屁放了吧,我求你了!”
“我說過,你想要活命,得滿足幾個條件。交出合同,自斷雙臂。”
黑子傻住了,他一個都做不到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