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飛弦很滿意地,用刀子挑了挑他的下巴,示意他繼續說。
“你好?你在說什麼?”報警平台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司機繼續說:“隻要你讓我們哥三個爽了,你要什麼有什麼……”
電話那頭已經沒聲音了,很顯然是怕出聲會嚇到犯罪分子,肯定是偷偷出警了。
又說了幾句,司機把電話掛了,哆哆嗦嗦地看著霍飛弦。
“這,這樣夠了麼?放過我吧。”
霍飛弦拿那隻手,一下一下地拍著司機的頭。
“哎,你看,壞心思是你起的。殺人也是你慫恿的。明明最壞的人是你,可他們倆卻死了,你卻還活著。”
司機一句話都不敢說,生怕霍飛弦會一言不合就動手。
他發著抖仰望,等待著死神判他死刑或者放他離開。
霍飛弦現在說的每一句話,就似乎是在判他死刑之前的判詞。
“你說,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公平?”霍飛弦問司機,這話更像他在自言自語。
他把豹紋的那隻手塞進了司機的懷裡,司機抖得更厲害了,兩眼往上翻白,這個時候他真恨不得自己能暈過去算了。
霍飛弦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,他看著這如同蛆一樣在泥地裡害怕地蠕動的司機,眼神越變越冷。
“彆殺我,彆殺我,求你了……”司機苦苦哀求著,“你彆殺我,讓我乾什麼都行,我去蹲大牢吧!”
他拽著霍飛弦的褲腳管,嚎啕大哭。
霍飛弦搖了搖頭:“你一旦犯了罪,你就無權去決定自己的生死。”
他捏著司機的頭,閉上眼睛,隻要手一用力,司機就會當場爆頭而亡。
司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那撕心裂肺的求饒聲,讓不知情的人聽了一定會為止動容。
誰又知道,這悲傷的慟哭,是來自於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。
普通人隻會以自以為是的善惡看世界,卻沒有能力分辨真假。
這世界有那麼多會懵逼他們的判斷能力,所謂的友情,同情,還有愛情,都會成為障目一葉。
普通人永遠不知道,自以為是的善良,總有一天會化成一把刺進自己心中的尖刀。
隻有修羅不會。
修羅在地獄中,已見過最醜陋的惡,最虛偽的鬼。
霍飛弦低聲說:“隻有我能決定你是死是活。”
“啊!!!”
司機最後發出駭人的尖叫,這個時候,他還沒有死,可卻和在地獄中無異。
“彆。”就在霍飛弦要動手的時候,楚夢歌的小手握住了霍飛弦的手掌。
霍飛弦看著仰望他的楚夢歌,楚夢歌一隻手擋住裸露的胸前,不過借著月光,霍飛弦還是能看清她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曲線。
“你彆殺他,警察一定會判他的。”
“可是他都對你做了那種事。”霍飛弦憤怒地說。
“彆殺他了。”楚夢歌說,“我不想看你的手沾上更多的血了。”她又小聲地說了一句,“尤其是為了我。”
遠出警察的車燈亮了起來,警笛聲也從遠處傳過來,司機哇地一聲抱著地上的枯草痛哭,他從惡鬼的手底下撿了一條命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