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銬落地的聲音很輕,之後就是死一樣的沉寂。
霍飛弦站在原地沒動,他在黑暗中微笑著,心中殺戮的欲望蠢蠢欲動。
兩個警察僵在原地,一個握著槍,手在發抖,另一個過了足足兩分鐘才想起來,慌裡慌張地把槍舉起來,槍口還差點兒拿反了。
他們這樣對峙著,兩個警察心中同時有一種強烈的感覺——惡魔掙脫了控製他的鎖鏈,二人的性命已不屬於自己。
他們說不出話來,心跳得狂快,要爆炸了一樣,既不敢往前走一步,也不敢往後退一步。
任何一個動作,也許都是死亡的引線,隻有這樣無休無止地拖下去,還可以秒計時地苟延殘喘一陣。
霍飛弦也沒動,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攝像頭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笑道:“五分鐘了,還沒人來支援你們。看樣子沒人盯著攝像頭,或者說,警局沒人了。”
然後他又道:“那隻要殺了你們以後去刪掉錄像就好了。”
強大的殺氣惡虎一樣籠罩著兩個警察,他們緊咬著牙根,不知道什麼時候,眼淚流得到處都是。
逃麼?逃啊!
不,逃不掉的!
明明霍飛弦什麼都沒做,這兩人卻完全喪失了逃生的欲望,這強大的殺氣已經擊垮了二人的心裡防線!
他們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,向誰求饒?向惡鬼求饒?!
“修羅!”
霍飛弦正要動手的時候,又聽見了關破軍的聲音,關破軍帶著一隊特種兵和幾個垂頭喪氣的警察,急匆匆地趕來。
這小子,又來得這麼趕巧,霍飛弦心裡沒好氣地罵了一句。
也就在這個時候,一直壓在兩個警察心頭的那股強大的殺氣瞬間卸去,他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,像是被人抽了骨頭一樣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修羅,你沒事吧,我來晚了。”關破軍道。
“你可以來得再晚一點。”霍飛弦沒好氣地說。
關破軍這人是行伍出身,也是一身肅殺之氣,但和霍飛弦比起來,心太軟了。
這已經是記不清第幾次了,這小子趕過來阻止他開殺戒,有的時候霍飛弦甚至懷疑,關將軍把親兒子安排在他身邊,就是為了阻止他少開殺戒。
關破軍被看透了,尷尬地撓著頭傻笑。
“你們倆怎麼回事?為什麼把嫌疑人帶來這兒?”一直站了關破軍身後的男人就是這兒的局長陳睿,他急忙衝兩個小警察嗬斥,擺明了是要甩乾淨自己的責任。
霍飛弦似笑非笑出看著他,那兩個小警察整個人都虛脫了,話都說不出來,渾身都是汗,陳睿問話,他們也根本答不上來,徹底懵了。
關破軍忙讓人把這兩個小警察抬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