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睿帶著人訕訕離開,霍飛弦心中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。
關破軍是個聰明人,一定能聽明白自己的意思。現在薑臣肯定急著對曲一觴下手,隻要拿到曲一觴手上的遺囑,薑臣一定會帶著妹妹去兌現遺囑。
妹妹露麵的那一天,也就是薑臣死期到的那一天。
十六年了,薑臣,你欠下的血債,是時候還清了。
也不知為何,霍飛弦的腦海中時不時蹦出楚夢歌的樣子。
現在楚夢歌一定麻煩纏身,這其中一部分麻煩是因他而來。
如果不是他,楚夢歌現在應該過著普通女孩平靜又苦惱的生活,雖說他從關山和薑海濤的手中救下了她,但同時也害得她和關家勢不兩立,被楚家本家所敵視。
現在自己身陷囹圄,管不了外麵的事,楚夢歌一個弱女子怎麼應付得了?
可是霍飛弦現在不能出手,甚至不能讓關破軍出手,要不然就會引起薑臣的警覺,薑臣這個畜生,現在投石問路,楚夢歌就成了被他投出去的這顆石頭。
為了試探霍飛弦是裝的還是真被控製起來了,薑臣一定會讓楚秦一直欺負楚夢歌。
霍飛弦捏起拳頭,脖子上的青筋也跟著跳了一下。
楚夢歌能扛得住麼?
如果扛不住,自己難道能去救麼?那樣薑臣肯定會警覺,救不出妹妹,父母的仇還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報?!
霍飛弦的心中無比掙紮,難忍地心疼。
為了楚夢歌,放棄十六年的複仇,值得麼?
“難道,我真的是無情無心的惡魔麼。”霍飛弦緊皺著眉頭。
楚夢歌見到陳睿,趕緊站起來,可陳睿看她就再沒有一開始的好臉色了。
本來指望這女人能把那尊閻王弄出去,結果一點兒用場都沒派上。
“滾,趕緊給我滾。”
“你等等,我的律師說,我有權利見修羅……”
“律師?你把你律師叫來。”陳睿忍著怒火說道。
楚夢歌趕緊把自己帶來的律師叫了進來,指著陳睿道:“陸律師,你跟他說,我是不是有權利……”
楚夢歌的話還沒說完,陸律師就巴結地衝陳睿笑:“陳局長,誤會。我不是她律師。”
楚夢歌著急了:“你在胡說什麼?你都收了我的錢了。”
“收錢,我退給你還不行麼?你這女人瘋了,不知天高地厚!連陳局長的麻煩你都敢找,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說完,陸律師從錢包裡抽出了幾張鈔票,往楚夢歌的手裡一塞,然後逃也似地走了。
楚夢歌站在那兒欲哭無淚,這都是什麼世道啊!
“嗬。”陳睿冷笑了一聲,然後就走了,蚍蜉撼大樹,可笑不自量,一個沒落家族中的女人,還想和他這個寧城二把手作對,異想天開。
“陳局,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小吳快走了兩步,追上了陳睿問。
“哼。”陳睿想起了霍飛弦那不屑的樣子,心中就來氣,“他不是不想出去麼,好,現在不管誰來求情,我就不讓他出去。這小子,真的太狂妄了!他的狂妄會付出代價的。”
楚夢歌實在沒辦法,隻好回到了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