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男人的仇恨,本也不應該通過犧牲一個女人來實現,要是楚夢歌真因此出事了,霍飛弦會很鄙視自己。
“喲,修羅,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這麼懂關心人了?”關破軍賤兮兮地問道。
“哦?是麼。那一會兒你可不能說我冷血無情。”
霍飛弦雙手抱胸,笑著在條凳上坐了下來,光看他那意味不明的表情,關破軍就心慌了,他好死不死地,去招修羅乾什麼?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。
關破軍尷尬地撓了撓頭,趕緊說:“彆啊修羅,我開玩笑的。那咱們現在怎麼辦?”
“敵不動,我不動。”霍飛弦道,“等,等楚夢歌體檢完。”
關破軍雖然不解,卻沒多問。
修羅從不犯錯,這一點在無數次戰役中已經驗證。
關破軍是軍人,軍人對領袖有天生的直覺,這份直覺讓他不自覺地去執行霍飛弦的所有命令。
因為那一定是對的!
“夢歌,怎麼樣,檢查完了麼?”
楚夢歌扶著牆出來,臉色蒼白,儘管和她說話的人是關破軍,她的眼神卻忍不住地去看修羅。
“醫生說,肋骨有些骨裂,彆的沒問題。”
“你再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霍飛弦看她站不穩的樣子,伸手想扶她,可是楚夢歌卻躲開了他的手,有些驚恐,失控地低吼:“彆碰我!”
說完這話,楚夢歌自己也呆住了,真沒想到竟然會討厭修羅。
可這個人,為了自己的目的,可以拿彆人當棋子去擺布犧牲,簡直冷血至極,這種人不可怕麼?
霍飛弦把手收了回去,看得出來,楚夢歌恐懼他,拿他當嗜血猛獸了。
收斂起關心,霍飛弦冷淡地說:“破軍,你陪著她再休息一會兒。我去買點水。”
看著霍飛弦遠去的背影,楚夢歌的心猛地揪了一下。
關破軍驚訝地說:“你可真行,你竟然害怕他?”
楚夢歌捏著衣服的下擺,回憶起修羅在車上說的那些話。
其實修羅救過她那麼多回,她根本不應該恨修羅,可是她的心裡卻忍不住。
“關大哥,這一切,是,是不是修羅早就安排好的?我聽他在車上說的,他早就料到我大伯會來找我。”
如果這一切是修羅早就安排好的,那修羅接近她不就是一個騙局麼?隻是為了拿她當一個棋子!
沒想到,關破軍的臉色卻越來越黑,沒好氣道:“你覺得修羅是那種人麼?我關破軍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,修羅是第一個。就算修羅能料到你大伯來找你,他能算好了你和關山訂婚麼?能算好了關山坑你麼?能算好了楚利源會私吞你的兩百萬麼?楚夢歌,我真的看錯你了。修羅為你付出了那麼多,你看不見,隻做錯了一件,你就死死地記在心裡,還害怕他。怎麼,你拿他當鬼?他替你打抱不平的時候,血濺五步,我也沒見你害怕。楚小姐,你這自私,是不是楚家遺傳的?”
關破軍這一串話,把楚夢歌罵得臉色通紅,頭都抬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