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玩兒麼?”
大概往下滑了半米,霍飛弦竟然又迅速地抓住了下落的歐陽瀾,又把他扯了回來。
歐陽瀾的渾身都發軟,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,驚出滿身的冷汗。
這哪兒好玩兒,人命都要嚇出來了!
“你彆……”歐陽瀾已經有氣無力了,“彆這麼玩兒,我真的不想死。”
“看不出來你害怕啊,你還有心情和我說謊,可見還能玩兒。”
“不……”
不字還沒說完,歐陽瀾又被鬆開,他嚇得膽都要裂了,這可比過山車和跳樓機要刺激多了。
“想好了再回答我。”霍飛弦打了個哈欠道,“這把戲你想玩多久都可以,不過玩得多了,萬一我失手……那可就不能怪我了。”
歐陽瀾真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,也好過被修羅這樣折磨,這可比死還難受啊!
這個人是魔鬼麼,他為什麼總是能做出這麼冷血的事?!
“你,你到底要我說什麼,我一定都告訴你。同夥,我不知道什麼同夥,讓我上哪兒去變一個給你啊?”
歐陽瀾咬緊了牙關,什麼都不肯說。
霍飛弦笑了:“據說京城的歐陽家以守諾為家訓。歐陽家上上下下,無論是君子小人,都一諾千金,決不悔改,現在看來,真是這樣。你的腿是廢的,沒有同夥,怎麼綁架的薑嬋,怎麼把薑嬋運到了這兒來?嗯?算了,我不想問了,你先去死吧,我自己慢慢查。”
說罷,霍飛弦直接鬆了手,連給歐陽瀾反應的機會都沒有。
歐陽瀾的兩眼一翻白,尖叫著,襠部一熱,一泡尿不受控製地就漏了出來。
在最關鍵的時刻,霍飛弦一腳把他的衣領又勾了起來。
“現在想好了麼,到底要不要說?”
“我求你,彆殺我,我,我不能說……”歐陽瀾緊緊地抱著霍飛弦的腳,不肯鬆手。
媽的,沒想到這家夥的嘴這麼硬,真是夠麻煩的。
歐陽瀾絕對是有同夥的,而且這個同夥不是歐陽家的人。
這個人一定好熟悉薑家的一切,知道薑家眾人的電話號碼,很可能就是薑嬋身邊的人,所以,必須把她抓出來不可。
“啊!”
就在這個時候,薑嬋發出一聲尖叫,霍飛弦馬上扭頭,隻見一個人影正拿著刀朝薑嬋的胸口刺下去。
工地了非常暗,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,身材很小,是個女人。
因為背光的原因,薑嬋倒是沒能看清這個女人的樣子,她隻覺得這個人無比眼熟。
“住手!”霍飛弦低吼著,正要追上去,可歐陽瀾抱著他的腳。
就這麼一耽誤,什麼都晚了!那女人的刀子已經要捅穿薑嬋了,薑嬋嚇崩潰了,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。
千鈞一發之際,霍飛弦腰間抽出軟刀,軟刀一抖,刀光閃爍之間,整個刀像是一條飛蛇一樣,隔空朝著人影飛過去。
那人影嚇了一跳,條件反射一般地往後跳。
霍飛弦抓住這個機會,把歐陽瀾拽了上來,然後一腳踩開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