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飛弦道:“我買下來送他,就浪費了他思念亡姐的一片心意了。”
霍飛弦最清楚了,對逝去親人的思念,可能是支持一個人活下去的唯一動力。
“哦,那倒也是。白敬禮,你給我過來,一個破珠串賣這麼貴,這是誰拿出來拍賣的?這不是來訛錢麼?”
白敬禮是白家的族長,就被慕容易這樣呼來喚去,像是一條狗一樣。
林皓小跑著上前,大家的視線都跟著他跑到前麵去了。
在寧城一貫驕橫無比的林家,是會堅持一貫的態度,連慕容易也不放在眼裡呢,還是會像條狗一樣,退步求饒?
林皓的身後跟著林誌,倆父子口乾舌燥,尷尬地吱吱嗚嗚了一會兒後道:“這,這東西我們賣貴了,白老弟,我改改價格。”
白敬禮巴不得,要不然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。
“那起拍價改成多少錢?”白敬禮問,“多謝兩位割愛。”
林誌為了挽回點兒麵子,強行說:“也沒什麼割愛不割愛的,這東西本來就不值錢,這價格啊,是我們報錯了。”
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,明明是不敢和慕容易作對,這麼說隻不過是讓林家的臉不至於丟得那麼乾淨。
“就是,這東西,我們還是希望能拍出一個好價錢來的,隻是這玩意兒真的不值錢。”林皓說。
白敬禮點著頭,問:“那二位打算多少錢起拍?”
林誌和林皓兩父子看向霍飛弦,霍飛弦笑道:“一千七百三十塊五毛,他隻有這麼多錢。”
“那就,一千七百三十塊吧。希望大家踴躍競拍,能拍出個好價錢啊,這錢我們都會捐給慈善組織的。”
大家哄堂大笑,林家父子真是絕了,這就差跪下給霍飛弦磕頭道歉了,還非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。
“是不是我能拍了?”張小狼興奮地問。
霍飛弦拍了拍他的腦袋:“你還能剩五毛呢。”
“九龍纏絲串,一千七百三十塊,一次,一千七百三十塊,兩次,一千七百三十塊三次,成交。”
服務員把九龍纏絲珠串奉到了霍飛弦麵前,張小狼激動地拿起珠串,眼睛裡亮晶晶的眼淚掉了下來。
“姐姐,我終於買回來了。”
薑嬋在一邊若有所思,看著霍飛弦問:“修羅哥哥,你是不是也想你的家人了。”
薑家調查過,修羅是個孤兒。
“家人。”霍飛弦的眉頭染上一抹哀傷,“不,我恨他們。”
我恨他們的善良和軟弱,斷送了自己的生命。
“大家辛苦了,我們的第一場拍賣就結束了,稍作休息之後,將開始今天的第二場拍賣。”
慕容易湊過頭來說:“小子,睜大眼睛看好了,真正有意思的事現在才剛剛開始。”
過了五分鐘之後,第二場拍賣會拉開了序幕,然而和禮儀小姐一起升上來的,不是一個東西,而是一個人——
關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