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掉。”
不問理由，不需要知道理由，也無所謂什麼理由。
既然礙了獠牙的事，那就隻有兩個字——
做掉。
霍飛弦愣了一下：“是。”
他們師徒很少寒暄，說完之後，兩人便沉默了，霍飛弦正要結束通話，他師父的貓又叫了一下。
“弦兒。”
“師父，我在。”
“生殺予奪皆在你，不必再問我。”
“是！”霍飛弦糾結了一下，“您和大黑天，好歹算是半個朋友。”
“嗬，半個朋友，亦是半個仇人。我殺他，亦是救他。”
說完這番話，師父就掛了電話，霍飛弦一頭霧水，在客廳坐了一會兒，關破軍在外麵敲了敲門。
“進。”
“修羅，軍部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。”
關破軍一進來，張小狼也跟著進來了，關破軍扭頭說：“你先出去，我和修羅有話要說。”
張小狼便扭頭跑了出去。
霍飛弦拿過關破軍遞過來的文件，翻看了兩頁。
“有意思，難怪薑臣這麼著急地要霍家的遺產，大觀國際這個項目好像是把薑家拖住了。難怪大觀國際這個項目明明都動工了還暫停了下來。現在複工了沒有？”
大觀國際就是薑姒綁架薑嬋的工地。
“不確定，沒去核查。不過從資產上來看，這次的二十個億已經是薑臣豁出老臉來湊的了，他自己的資產，已經快要資不抵債了。”
霍飛弦笑道：“薑臣吃下了霍家那麼錢，可卻不會經營。為了在寧城能維持高壓的統治，花了他不少錢。大觀國際這個項目，他根本吃不下來，卻硬要吃下來，嗬，報應。”
“他和歐陽瀾訂婚，也是看中了歐陽家的錢。”
“隻可惜後來才發現，其實歐陽瀾在歐陽家竟然沒什麼地位，挨我打了也沒人替他出頭。薑臣意識到歐陽瀾無法給薑家好處，所以就順便把婚毀了。薑臣啊，真有意思。薑臣有好幾筆貸款都要到期了，在這之前，他一定要想辦法拿到霍家的那筆遺產，要不然薑家就會破產！薑臣做過那麼多事，哼，到時候來找他尋仇的可就多了。”霍飛弦道，“你繼續去查，盯著卡拉。薑臣不重要，卡拉才是真正的威脅。你儘快把人弄過來，我不想國情六處被招過來，李雲光的鼻子可比狗還靈，你看卡拉是二等功，國情六處也是。”
“是！”關破軍說，“修羅，那小姐？”
“飛羽現在對薑臣來說就是救命稻草，我低估了薑臣對飛羽的重視性。這有個好處，飛羽更安全了，但薑臣一定會把飛羽藏得更小心。不過不用著急了，最多到下個月，飛羽一定會露麵。那天也會是薑臣的死期。”
關破軍鞠了一躬，退了出去。
霍飛弦心中悵然，拿出了相冊，忍不住拿手指摩挲著妹妹的笑臉。
“飛羽，再等一等。”
“咦，這不是小羽姐姐麼？”張小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霍飛弦的身後，伸著頭看了一眼說道。
“你說什麼？！”霍飛弦震驚無比，“你見過飛羽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