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”
“我不知道啊,我也沒看清啊。”
眾人議論紛紛,那兩個人捂著胳膊跪在地上,大臂上多了兩個血孔,正往外噴著血。
錢冉看向霍飛弦,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抽搐著,讓他看起來更老了。
霍飛弦隻是聳了聳肩膀,滿臉無所謂的樣子。
本來就無所謂,這些人在霍飛弦的眼裡,隻不過是待宰的幾塊肉罷了!
在修羅麵前搬弄生死之事,這才是真正的不知生死!
“一起上!”錢冉的忍耐到了極限,怒吼一聲。
這一聲戰吼,仿佛是給所有人打了一針雞血似的,大家本來想逃了,這個時候紛紛舉著刀和槍又朝著霍飛弦衝了回來。
大堂裡本來就很小,人擠著人,連轉身都轉不開。
此時,薑臣也低聲說:“給我上。”
這兩撥人,這時候竟然同時朝霍飛弦打來!
薑姒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,一團漿糊,她退後了幾步,看見孟婷趁著這個機會,和孟巒離開了大廳,但因為門口有死士把守著,所以她和孟巒隻能往臥室的方向退去。
而孟婷在撤退的時候,還帶走了薑海濤!
薑姒一咬牙,追了上去。
今天,注定是一場混亂。
本來這出好戲是為孟婷準備的,但現在薑臣決定,在那之前,不如先和錢冉聯手殺了修羅。
麵對排山倒海的攻勢,霍飛弦隻有一個人。
俗話說,雙拳難敵四手。
而霍飛弦這一雙拳頭,要打的卻是數十上百隻手,而且全都是江湖高手。
薑臣的心瘋狂跳動著,看著自己的人,如果慢動作一樣朝著修羅殺過去,時間此時被拉長了一樣,每一秒都如此漫長和煎熬,儘管自己這邊人幾十倍勝修羅,薑臣依舊覺得,勝勢不是百分之一百的。
因為,修羅笑了。
是嘲笑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
霍飛弦嘴裡輕吐出這幾個字,他一人麵對洶湧的攻勢,筋脈中力量瘋狂遊走,血液像是要燃燒起來,瘋狂的殺意將他的外套震得一寸寸裂開。
洶湧澎湃殺氣,像是一隻無形的猛虎,所有攻擊者都感覺耳邊有震天動地的嘶吼,令他們行神俱顫。
大部分人彆說是和修羅對壘了,連修羅的殺氣都抵禦不住,隻能跪在地上,大口喘著粗氣,要不然他們被壓得氣都喘不上來!
“故伎重演,老夫認真地會一會你!”
錢冉的雙眼通紅,他拔起身旁小輩的一柄長刀。
這刀有接近一米七長,通體赤紅,刀身上的流光像是流動的血,帶著奪人心魄的光彩。
這就是赤刃!
霍飛弦小的時候聽父輩說過,赤刃重過兩百斤,是寧省的兵器之首。
這刀用的是玄金打造,能最大程度的激蕩用刀者的殺氣和內力,同時這刀也嗜血癲魔,持刀者如果心誌不堅,很容易墜入虛空斷滅的魔道,成為嗜殺無度的魔頭。
從三十年前起,錢冉就不再用這把刀了,因為這刀是在太邪性了。
誰能想到,今天,錢冉竟然拔出了赤刃!
赤刃出鞘,一股帶著腥風的壓力變立刻和霍飛弦的殺氣成對衝之勢,好像一個血腥的骷髏,在和霍飛弦的虎形之氣對吼周旋。
錢冉舞了一個刀花,大刀如同刺破了豆腐一樣,毫無阻礙地刺破了大理石地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