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冉不敢相信。
他輸了,輸給一個從未聽過的江湖小輩。
眾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,圍著霍飛弦,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來掠起鋒芒。
這些人都隻敢圍著霍飛弦,遠遠地圍著。
薑臣給死士打手勢,示意死士全都撤回來。
這些死士可是他真正的底牌,真讓修羅殺了,他就什麼都不剩了。
霍飛弦倒是挺想趁機一掃而空,反正今天薑家全都在這裡。
“好後生,好身手。”死一樣的沉默中,薑臣給霍飛弦鼓掌,“修羅,人在我的手裡,出生證明在你的手裡。咱們倆是掎角之勢,不如合作共贏。”
薑臣就是最惡心的那種人,明明剛才他和錢冉想聯手殺人,現在一見實力不夠,馬上就劃清了界限。
如果不是因為妹妹,霍飛弦真想現在就殺了他。
“如果我說不呢?”霍飛弦笑著問。
薑臣說:“我們打不贏你,但你也離開不了這裡。你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。”
現在除掉了孟婷,薑臣也不用裝弱了。
“在這寧城,任何一個地方都有我的人。人因利而聚因利而散,隻要我給夠了錢,他們一定會前赴後繼地來取你性命。你方方麵麵都能防範到麼?暗殺的,下毒的,還有車禍……形勢比人強啊,修羅,隻要你想生活在寧城,你就不得不和我合作。”
薑臣沒開玩笑。
彆看薑家現在沒錢了,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!
薑臣又道:“修羅老弟,我欣賞你的能力,也欣賞你的作風。隻是人有時候不得不低頭,我薑臣的確樣樣不如你,可命運使然,我這人就是命好,凡是都能壓彆人一頭。你如果殺了我,永遠也找不到霍飛羽了,可如果你帶著出生證明離開,我還有的是辦法可以取出遺產。你三思吧,命運的安排,你必須對我低頭,反抗是沒有用的。”
“照你這麼說,寧城就沒有一個人敢和你對著乾?那些曾經公開和你決裂的人呢?”
薑臣哈哈大笑,指著白敬禮:“你是說白敬禮這家夥?你太不了解他了。為了錢,他可以跪下學狗叫,這樣的人連尊嚴都沒有,你指望他能有氣節?!還有陳建設,嗬嗬,江湖之事,警察是不能插手的。我先留他一條狗命,已經是看你的麵子了。”
“難道這個寧城,就沒人能治得了你了?”霍飛弦問。
薑臣仰頭大笑:“我在寧城就是皇帝,你是修羅又如何?你是玉皇大帝,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,都得老老實實的!”
“所有人,把手放在頭頂,跪下!”
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行人,從天而降,都端著機槍身穿防彈服。
武林中人完全沒反應過來,有幾個立刻被按到在地上,李雲光帶著兩個人一馬當先,把薑臣給按住了。
這一切就發生在幾秒之間。
“你們,我們這兒是江湖堂會,你們這些警察不能管!還有沒有規矩了?!”薑臣大聲罵道。
李雲光摘下防毒麵具,指著自己的光頭說:“認清楚了,我是國情六處的,你們這兒有重大凶殺案,所有人都把武器放下,跟我走一趟。”
薑臣和其餘江湖人都是懵的。
他們行走江湖的時候,警察不管已經成了常識了。
“我要見你們領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