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就記得錢了。行,隻要能盯到5月22日,我們恐怕就是全世界盯梢修羅時間最長的一隻隊伍了,以後去國際上吹牛逼也挺得直腰杆子了。”
這個時候,護士推著小車進來。
“叫什麼名字?掛水了。”
“修羅。”李雲光趕緊說,“他這病嚴重麼?”
“脫水挺嚴重的,少說要五六天才能好,這幾天儘量不要下床運動。”護士說。
李雲光放心了,簡直是天都幫他。
護士一邊調試針頭,一邊說:“把他的被子扒拉下來一點,這樣遮住口鼻了。”
李雲光咬著沒點燃的煙,嘬著那股味兒,去拉霍飛弦的被子,被子拉開後,露出了一張他根本沒見過的臉,反正絕不是修羅的。
李雲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明明一直在盯著霍飛弦,眼珠子一秒都沒離開過修羅的身上,他是什麼時候掉包的?!
“你怎麼了?臉這麼紅,咦,這是我們任主任。”
李雲光把煙頭扔了,狠狠地撚了一腳。
“臥槽媽的,點子飛了!”
虧他還想著要盯住三天呢,修羅早就跑了,而他連修羅是什麼時候跑的都不知道,就好像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隱形了一樣。
“什麼?修羅跑了?那躺在床上的是誰?”
“是誰?是你大爺!媽的。都給我醒了,找!”
倪姐給包黃花打了個電話,過了一會兒,霍飛弦就聽到包黃花的腳步聲。
倪姐迎上去:“黃花,後巷情況複雜,你帶著他出去。”
包黃花道:“媽媽,那也是要錢的,占工時的。”
霍飛弦煩了,這女人怎麼這麼貪心,而且在外麵包了一個吃軟飯的學生,腦子肯定也不怎麼好。
“占什麼工時?你每分鐘都在接客?要不要倪姐給你發全勤獎?工傷損耗費?設備包養費?”
這話說得夠惡毒的了,就算是妓女,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辱。
但包黃花嫣然一笑:“感情好,最好能把五險一金也上了。”
臉皮真夠厚的,能和白靖兄弟比一比了。
倪姐出來打圓場:“好了黃花,這是老客人,帶走吧,你的份不會少你。你路上不要再跟他要錢了。還有,你拿了錢也不要再去給那個男人了,自己攢點兒,男人都是負心漢。”
包黃花不屑地打量著霍飛弦,嘀咕道:“我知道。”
這眼神什麼意思?霍飛弦鬱悶死了,好像他是負心漢似的。
“愣著乾嘛?跟我來。”包黃花推開了門。
算了算了,忍一忍風平浪靜,反正這地方也不用常來,這女人也不用常見。
倪姐關上了門,霍飛弦跟著包黃花進入了一條黑漆漆的巷子,一盞燈都沒有,不過霍飛弦的夜視很好,能看得清楚。
“我認識你。”忽然,包黃花在前麵走著,自顧自笑了起來,“你說,以你的身份,買我守口如瓶,能出多少錢?”
這女人,又來了,霍飛弦捏起了拳頭,忍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