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黃花噗嗤一聲笑了：“比這些都致命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愛情。”她的神情柔和了，“我男朋友，帥麼？”
這屋子很簡陋，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不為過，不過挺乾淨的，家裡有一張床鋪，床頭櫃放著一張合影，兩個年輕男女摟在一起，包黃花笑得很開心。
“他知道你……”
“不知道，我們這兒都是姐妹，沒人那麼賤去告訴他。我挺對不起他的，可如果不乾這個，我沒錢，更配不上他了。你也不準說。”
霍飛弦心裡罵了句，這妞是不是傻？
“你在這裡等一會兒，半夜會有垃圾車過來，你坐在垃圾車裡出去就行了。你不會嫌臟吧。先坐下來歇會兒吧。”
“不會，運屍車我也坐過。”
包黃花扔了根香煙給霍飛弦，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，她家裡有個很小的彩電，打開之後，家裡有了點兒活人氣。
“你今年多少歲？”
“22，乾嘛？我聽說男人都喜歡勸風塵從良，你不會也要這個興趣吧。”
22，那和妹妹差不多歲數。
霍飛弦有個毛病，隻要看見和飛羽差不多歲數的女孩子，他總是忍不住會去幻想，妹妹會不會也是這樣。
其實包黃花長得挺漂亮的，清秀，像是鄰家妹妹，臉上故意化了很妖媚的妝，看著格格不入，像是一個偷了媽媽化妝品的小女孩，她不說的話，霍飛弦會以為她隻有16歲。
“我認識一個女孩，也是22歲。”
“楚夢歌？”
“不是她。”
“誒，我這人特彆八卦，你和我八卦八卦吧，就當是感謝我。我聽說楚夢歌倒貼著追你，還有薑姒和薑嬋，這三個人，哪個不是頂級的大美女？你為什麼一點兒興趣都沒有，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啊。哈哈哈，我們姐妹都這麼說。”
霍飛弦瞪了她一眼，這女人的腦子真的有問題。
“我心裡有彆的女人了。不過，你這回怎麼隻聽一個八卦，不跟我要錢了？”
“三十萬我就夠了。我男朋友出國讀書，剛好要三十萬。你和我說說吧，你坐屍車是怎麼回事？”
霍飛弦的記憶瞬間被喚醒，仿佛回到了當初被扔進廢礦坑的那一天。
蘇童被兩個男人捆著拖走，大哭著看見霍飛弦跪在地上，被槍指著頭。
“我跟你們走，你們彆殺他！”
“好，既然小聖女說不殺你，我就留你一條狗命。”礦主獰笑著，“把他和那些屍體一起扔進廢礦坑裡去。小聖女，我可沒殺他，不過能不能活下來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哈哈哈！”
霍飛弦的眼眶不自覺地紅了，仿佛要吃人的魔鬼。
砰砰！
這個時候，外麵的敲門聲，把霍飛弦從回憶中驚醒。
霍飛弦和包黃花對視了一眼：“怎麼回事？”
包黃花驚得臉色慘白，直搖頭。
媽的李雲光還真是難纏，難不成找上門來了。
“開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