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海濤咬牙切齒,那樣子恨不得想當場想咬死霍飛弦。
還好四下裡沒有人,這個話也沒彆人聽見。
很快,樓上傳來了薑姒洗澡放的水聲,霍飛弦看著薑海濤那空洞的雙目,冷笑道:“認出我來了?”
“你這個魔鬼!我要好你拚了!”薑海濤飛起來就要撲倒霍飛弦的身上。
霍飛弦隻用一隻手,就按住了薑海濤的腦袋,就好像拍一個皮球一樣,又把薑海濤給拍了回去。
“彆給自己找麻煩,你眼睛看得見的時候也不是我的對手,現在純粹是自己找死。”
薑海濤狠聲道:“你還有臉提?你這個禽獸,你毀了我的一輩子!”
霍飛弦都懶得搭理他。
薑海濤這種就屬於最不要臉的那種人,典型的欺軟怕硬。
這種人,碰到誰都想欺負一下,能欺負得過的,就往死裡欺負,真碰上霍飛弦這樣的硬茬,這個家夥就開始裝柔弱裝可憐。
他就像是擠公交車的老阿姨,上車的時候比誰都猛,上了車以後還要年輕人讓座。
彆人慣著他,霍飛弦可不會慣著他,要不然薑海濤還以為普天之下皆他媽。
霍飛弦冷哼了一聲:“留你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,你還想怎麼樣?”
“我要告訴我妹妹,你看她會怎麼樣對你!修羅,我妹妹肯定會替我報仇的!”
薑海濤這人做事不計後果,萬一真說漏嘴了,平白無故給霍飛弦惹不小的麻煩。
霍飛弦挑了挑眉毛: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真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?蚍蜉撼大樹,可笑不自量。你妹妹現在是我的朋友,你說了以後,我們不是朋友了,你說,是我的損失大,還是你妹妹的損失大?”
薑海濤僵住了。
霍飛弦又補充道:“你彆和我裝英勇了,我早知道你是什麼人了,你在孟婷的手底下裝瘋賣傻這麼長時間,其實你是怕死的。不然,你可以說說看,一會兒你妹妹就下來了。”
說這話,薑姒果然擦著濕漉漉的頭發,走下了樓梯。
“你們在說什麼呢?”
薑海濤的話堵在喉嚨裡裡,他不敢說。
因為,修羅不是在騙他,說了就是死,這點他很清楚。
修羅不是在恐嚇他們,也沒必要恐嚇。
生殺予奪,修羅做得到。
“怎麼回事啊?哥,你有話就說啊。有修羅在,你什麼都不用怕,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,他可以替你報仇的,整個寧城,哦不,寧省,也沒人打得過他。你不知道,那天在本宅的時候,連錢老都打不過他。”
薑姒不說這番話還好,說了這番話,薑海濤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整個寧省都沒有人打得過霍飛弦,這樣的人,是他薑海濤惹得起的麼?
霍飛弦說:“什麼事,說啊。”
薑海濤捏著拳頭,過了好一會兒,隻能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