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靖的彆墅裡,所有人都很緊張,隻有霍飛弦很淡定。
白靖道:“主人,隻有白家一票遠遠不夠。”
“楚家的這一票,我也能拿到,孟家和林家要看運氣。”
楚夢歌柔聲說:“你為什麼這麼有把握?楚利源族老可不是好說話的。”
“他不好說話是對你們,欺軟怕硬而已。”
白康笑道:“都多餘擔心了,修羅肯定早就有辦法了,我們隻要聽他差使就行了。”
楚軍說:“修羅,你有什麼辦法,說來給我們聽聽,也讓我們放心。”
關破軍說:“沒錯,修羅你是局外人,可在場的白家楚家,是事主。現在他們投靠我們,如果最後薑臣當上了會長,對白家會是毀滅性的打擊。”
白靖和白康倆兄弟尷尬地互相看了一眼。
霍飛弦點頭:“我早就知道了,你們倆兄弟找上我,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”
“這……嘿嘿。”
“嗬,我和你白康剛見第一麵,打斷你一隻手,你反而要認我當主人,難道你是受虐狂?我早就猜到,你們白家有難處,不過你們能忍到現在不說,可見心意也誠。我對寧城的江湖不太了解,是不是和這才的武林大會會長有關?”
白靖深吸一口氣說:“不錯。從五年前開始,政府就想把江湖管製起來。現在江湖淩亂散漫,多數家族家產豐厚,和地方的警察要麼勾結,要麼形成了對立犄角之勢,在大城市不敢造次,可把一些小城市,像是寧城這樣的地方搞得烏煙瘴氣。”
楚軍接過話頭說:“沒錯,其實寧城的情況算好的了,陳州和江州更糟糕,尤其是陳州,薑臣的本家老營,衙門裡頭有一半是薑家或者薑家的黨羽,勢力很大,幾乎成了毒瘤。陳州薑家早就把一些小家族洗掉了,他們家常年來一家獨大,不管哪個官到了陳州,都要去薑家拜碼頭,要不然,嗬嗬。”
白靖說:“不是死就是傷。”
霍飛弦問:“薑臣也想效仿?把你們這些家族吸納進去?”
“不錯。”白靖說,“孟家一直是小家族,和薑家聯姻之後才稍微有些話語權,而林家自從霍家滅族以後,就悄無聲息了。唯一算是敵人的,就是楚家和白家,楚家破產之後,我白家就成了下一個……”
白康撓著頭說:“我爸這個人,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葫蘆,我們和他說,現在早就不是悶頭掙錢的時候了,就算是在薑臣的麵前跪下來求饒,薑臣也不會放過我們白家的。白家是寧城唯一有實力和財力與薑家對著乾的,薑家肯定要打壓我們。五年前的一場危機,幾乎把寧城五大家族的財力洗劫一空,當時薑臣自己也重傷不輕,但他還是拿出了一筆錢,買下了我們三大家族的百分之四十的股權。”
聽到白康這麼說自己老子,霍飛弦差點沒笑出來。
楚夢歌說:“難道,五年前是薑臣故意的?”
白靖道:“故意的?哼,也有可能。反正薑臣把寧城三大家族抄了老底了,楚家直接破產,而沒破產的幾個家族,也轉讓出去不少股權,雖然換了一部分現金,可損失不小。”
白康嘻嘻笑道:“不過你肯定猜不到後來發生了什麼?後來竟然從境外流進來一筆錢,把我們幾個家族都救了。但說來也奇怪,這筆錢買下了另外百分之三十的股權,成了我們幾大家族的第二大股東,之後也從來沒和我們聯係過,這幾年的效益不好,沒什麼分紅,他也從來不問。薑臣的如意算盤打空了,他這回想要當寧城的會長,就是想借用江湖的權利,逼我們賣出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權,讓他自己成為最大的股東,我們這些剩下的家族,以後都成了給他打工的機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