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灰塵喧囂,可是卻死一樣寂靜。
沒人敢說話,也沒人敢走動,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看著霍飛弦。
霍飛弦把槍扔給李雲光:“非法持槍,鬨出了這麼大的案子,夠不夠你們六處立一個二等功了?”
李雲光腹誹,這大案子的一半是你修羅鬨得。
不過修羅這回隻是打壞了一個吊燈,沒殺人,已經實屬難得了。
“彆廢話了,布控清場吧,我們的時間很趕。”
霍飛弦環顧四周,那幾個保安被霍飛弦的視線掃到的時候,都發著抖,恨不得爬出去。
誰都不想讓這個惡魔看見自己!
其實這些人也挺好笑的,自己如果不為非作歹,怎麼會激怒霍飛弦呢?
這些愛軟怕硬的人,遇到好欺負的,都是惡魔。
遇到真正像霍飛弦這樣的惡鬼修羅,就又開始純良無辜得像是小白兔一樣。
“傻小子,還愣著乾嘛?趕緊乾活。”李雲光對傻站在那兒的宇文儼說。
宇文儼的臉上還沾著一些蛋糕,看起來很滑稽。
他的眼睛紅紅的,看見李雲光頭上的煙疤,帶著哭腔道:“隊長,我是不是做錯了。如果不是你救我……”
那個煙頭就落在他的臉上了。
“今天是修羅救你,如果不是修羅救你,今天還真搞不定。”
“隊長,我以後一定跟你好好混。”宇文儼說著說著,眼淚要掉了,狠狠地咬著嘴唇才忍住。
“行了,大老爺們兒的,彆和我玩煽情。去去去,乾活去。”李雲光把宇文儼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,說道。
“是!”頂著雞窩一樣的頭發,宇文儼紅著眼睛敬了一個軍禮,“不過隊長,修羅他不是壞人麼?他為什麼要幫我們?”
“你個傻逼,什麼好人壞人,你腦仁隻有花生米那麼大?”
李雲光雙手插著兜往樓上走,宇文儼也趕緊跟了上來:“那他到底怎麼樣?我爸和我也沒說什麼。可是六處抓的人,難道不是壞人?所以我覺得我爸讓我來跟他學習,那就是扯淡,我能跟一個壞人查什麼?”
李雲光站住了說,嚴肅道:“聽好了小子。修羅是我的兄弟,我們整個六處,都是他的兄弟,記在心裡頭。”
宇文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他們倆到了七樓,看見霍飛弦正在盯著一個攝像頭看。
看了沒一會兒,他手捏著一枚硬幣,就把攝像頭打爆了。
沒過多久,這一層的攝像頭就都爆了。
關破軍回來說:“南邊樓道裡的也都沒有攝像頭了。”
“好。”
霍飛弦道:“李雲光,讓你人下去,你和宇文儼留下。”
李雲光沒多問,立刻讓其他人離開,這一層現在連房客都隻剩下霍飛羽一個了。
霍飛羽在門後麵,舉著槍,她那專門鍛煉出來的敏銳聽覺,能聽清她大哥的腳步聲,正在逼近。
她一定會一槍要了霍飛弦的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