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死士可是薑家的榮譽,薑家最引以為豪的實力象征,在修羅的嘴裡,竟然隻配得上不過爾爾四個字。
可是,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霍飛弦在裝逼,包括薑家的這些死士本人,都會認為修羅說的是實話。
經過十近衛的慘敗,薑家不會冒險把顯然不是霍飛弦對手的死士送來找死,也更不會把一些實力比死士還不如的人送來霍飛弦的麵前任他羞辱。
說白了,這幫人就不會是薑家找來的,恐怕是剛才酒店裡不甘受辱的經理找的報仇雪恨的黑幫。
果然,兩輛SUV上下來了四個人,每個都拿槍,二話不說,先對著霍飛弦車的輪胎砰砰來了兩槍,把他們的車胎給打爆了,然後兩人一組分兩側靠近車門,對著車窗戶就是一通暴打。
從他們下車,到開槍,一句話都沒說,帶著墨鏡,冷酷得如同電影中走出來的殺手。
還好六處的車是防彈的,車窗玻璃震得山響,可沒碎,跟在後麵的宇文儼罵了一句臟話,一踩油門衝著這四個人猛地撞了上來。
這四個人想要如法炮製打爆車胎,但運動中的車胎哪兒是這麼好打中的?
子彈打在柏油馬路上,火光四濺,彈殼亂飛,在這詭異的寂靜中,隻有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,天上打雷下雨的聲音,還有就是子彈那攝人心魄的奪命的聲音。
這四個人飛身跳開,宇文儼猛地踩住刹車飄逸,車頭倒轉停在路中間,然後又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,朝著那四個殺手撞去。
霍飛弦猛地睜眼,低吼了一聲小心。
就在這個時候,宇文儼的胸部猛地撞在了方向盤上,他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,車裡的其他辦事員也好不到哪裡去,有慘的當場裝得頭破血流,不知道何時,兩輛停著的SUV中的一輛,忽然朝著他們的車屁股猛地撞了過來,把宇文儼的車一下子撞在山壁上。
還好宇文儼反應及時,要不然這一下,能把宇文儼的車撞成夾心漢堡,裡麵的人想不死也難。
這幫人下手竟然這麼狠!
霍飛弦眼神一冷,看著車窗外那四個殺手。
這四個殺手勉強站了起來,大雨衝刷得他們的臉色煞白。
關破軍說:“修羅,不對,這幾個人像是專業的雇傭兵。”
霍飛弦當了這麼多年的雇傭兵了,對雇傭兵最熟悉。
他點了點頭:“沒錯。我剛才以為是酒店的人來尋仇,現在看來我錯了。這幫人的目的很明確,是衝著殺我來的。”
李雲光看著兩邊的四個殺手,一邊掏手機一邊說:“這車是防彈的,一時半會兒他們打不破,隻是輪胎廢了,也開不了。不知道宇文小子怎麼樣了,媽的,萬一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把老子的腦袋割了賠給他都賠不起。我現在叫增援……我靠,手機沒信號。”
霍飛弦指著那輛車說:“車上有信號屏蔽器。嗬嗬,對方的功課做得不錯。”
李雲光可沒有霍飛弦這麼好的雅興,事到如今了竟然還有心情笑。
“媽的,隻能下車和他們拚了!”
關破軍道:“都把槍拿著,一起下車。”
車外的殺手也看出來車裡人的按捺不住了,有人挑釁地衝霍飛弦比了一個中指。
霍飛弦卻慢條斯理地說:“彆著急,等會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