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號屏蔽也解除了,看來屏蔽器在那輛車上。”李雲光著急地跑上來,問,“小老板,你沒事兒吧!”
小老板,霍飛弦心裡冷笑了一聲,李雲光這是著急了說了真話啊,他還說不是自己通知的宇文觴,還說自己的手底下有宇文觴的眼線,這個眼線恐怕就是李雲光自己。
宇文儼的耳朵嗡嗡作響,他木訥地搖了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
這個時候,霍飛弦站了起來,宇文儼正好看見霍飛弦的右手的繃帶被血滲透了。
“彆愣著了,離開這裡,李雲光,通知你的人來接管這兒,我們先走。”霍飛弦說,“這小子的肋骨斷了,很多人都需要醫生,這兒離寧城已經很近了,趕緊去醫院。”
霍飛弦說著,扶起地上一個昏迷的人。
“小老板,能自己走麼?”李雲光問。
宇文儼還能站起來,他捂著胸口:“沒事兒。”
“那傻愣著乾嘛?快點。”
“隊長。國情六處是抓壞人的麼?修羅不是壞人。”
李雲光揉了一把他的腦袋:“我早就和你說過了,一句話翻來覆去地放嘴裡嚼,有意思麼?”
宇文儼搖了搖頭沒說話,他想不明白,父親為什麼要派這麼多人,來專門盯著修羅。
他實在搞不懂父親到底要他來乾嘛,是來盯著修羅,還是來跟修羅學習?
“趕緊走,兄弟們都要立刻送醫院。”
宇文儼追了上來,關破軍開車,所有人都擠在一輛SUV裡,非常擠,那殺手早就被五花大綁,塞進了後備箱裡。
回到了寧城之後,受傷的人被立刻送到了醫院,李雲光帶著的小分隊,竟然隻有三個人沒受傷,可謂慘敗。
但是李雲光很清楚,如果不是修羅的指揮,他們很可能會團滅。
霍飛弦在診室內縫合傷口,李雲光和關破軍坐在醫院的走廊長凳上。
“關少將,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修羅混了。他的確牛逼。”李雲光真心地佩服。
之前,李雲光以前很佩服修羅了,修羅給整個國情六處做了整體性的提高培訓。
可是國情六處畢竟沒有上過戰場,也沒有和霍飛弦並肩作戰過,對於霍飛弦的能耐隻是一知半解。
現在,他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關破軍雙手抱著胸,冷笑道:“既然這麼佩服,就彆再盯著我們了。”
“那不行,一碼歸一碼,我說過,我盯著他,是不想讓他亂來,他是霍飛弦,他要殺薑臣全家。”
“你為什麼這麼堅信他是霍飛弦?”
“行了,不要自欺欺人了。使女是霍飛羽,如果他不是霍飛弦,霍飛羽能捅他幾刀?咱們都是跟修羅很熟的人,修羅是那種為了色什麼都不顧的人麼?是那種大方到不打女人,寧願被女人捅死的人麼?不是。”
關破軍一時無語,他本想反駁,可是一想到霍飛弦自己都沒有反駁,關破軍就沒說下去。
“李老哥,這附近也沒有彆人,我和你說兩句心裡話。如果修羅真的就是霍飛弦,作為兄弟,你也不會幫他報仇麼?”
李雲光搖頭:“我一定會阻止他。他這樣是毀了自己的一生。你也是江湖中人,他如果真的殺了薑臣全家,就會成為整個江湖的公敵。江湖有自己的規矩,屠族者,人人得而誅之,這不用我跟你科普吧。”
“可霍飛弦的全家是怎麼死的,你我都很清楚,薑臣被人人得而誅之了麼?不,他活得很好。”關破軍不屑地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