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麵麵相覷,尤其是楚夢歌,她狐疑地打量著霍飛弦。
這還是修羅麼?這話是會從修羅的嘴裡說出來的麼?
放在十天之前,修羅肯定隻會把薑臣抓過來,打一頓然後再談。
現在他卻讓關破軍去“請”!變得太多了。
孟啟道說:“就算我們求他,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。”
“求他?”霍飛弦仿佛聽了一個笑話,嗬嗬乾笑了兩聲,他懶得多做解釋,揮了揮手,關破軍開門離開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裡舒坦了一些,還是那個修羅!
霍飛弦說:“你們幾家有多少股份在他的手上?”
楚夢歌道:“楚家沒有股份在薑臣的手上,我們楚氏集團破產倒閉了。不過白家有百分之三十六,林家有百分之五十九,孟家有百分之七十。”
白靖皺眉道:“雖然我們白家沒被買走百分之五十,可百分之三十六也已經是最大的股東了。白家自己手上隻有百分之二十,還有其他的在一些小股東和散戶手上。”
林皓頹然道:“當時公司要倒了,我們也沒多想,直接把能賣的全賣了。孟老更慘,他和薑家是親家,根本就沒想那麼多。”
薑臣這一手雷埋得不錯,他隻需要把這些股權都賣了,或者是惡意做空股價,就能輕易地讓這三個家族都和破產的楚家一樣。
在這個世界上,還是錢說了算的。
霍飛弦說:“我對金融不了解,諸位都比我更了解這些事,有什麼好的提議麼?”
孟啟道皺眉道:“隻希望薑臣彆把公司賣了,要不然我們三家恐怕都要被整。”
林皓說:“是啊,現在隻能用協會的名義對薑臣施壓。”
“可薑臣鐵了心要整我們,報落選會長之仇,對他施壓恐怕沒什麼用。”白靖說。
眾人臉上一片愁容慘淡。
很快,會議室的門被人敲了敲,眾人扭頭,門被推開,關破軍和薑臣走了進來。
薑臣滿臉的恨意和獰笑,他鷹一樣銳利的目光根本不看其他人,而是盯著霍飛弦。
“沒想到,寧城協會這麼快就第一次開會了。”
薑臣的手下拉開了會議長桌最頂頭的椅子,他坐下,和霍飛弦正好對立對麵。
儘管兩人隔著一張長桌,可互相仇視的目光在中間已經碰出了火光。
“我現在很忙,有事就直接說事吧。”薑臣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林皓說:“薑臣,大家都是江湖中的兄弟,咱們江湖內部的事內部解決。你拿著我們的股份,每年分紅也不少,就彆賣了。”
“原來是為這事找我啊。”薑臣冷笑道,“那可不行。”
孟啟道說:“你彆太過分,現在凡是都應該聽會長的。”
薑臣哈哈笑:“那當然,我是尊重會長的。可這股權買賣,是商業上的事,和江湖有什麼關係?我想買就買,想賣就賣,國法都管不了。修羅,你的手可彆太長,從江湖伸出來,這江湖外的事,你一樣都管不了。哦,忘了和你們說,我隻要一賣掉,對方會不會把你們踢出公司的經營管理,這就不關我什麼事了,也不關江湖什麼事了。哎呀,到時候你們可彆像楚家那樣破產了,要不然修羅剛上任沒多久,就成了光杆司令,這多難看啊?哈哈哈哈!”
薑臣笑得很無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