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愣了一下，媚笑道：“你說什麼笑話呢？”
霍飛弦捏著她纖細的脖子，低聲說：“你知道我是誰，就應該知道我沒在說笑話。”
“是我不漂亮麼？”女人故意前傾，雙手往中間擠壓，弄出深不見底的溝壑，還輕輕地晃動著。
這種透明的晚禮服，簡直比一絲不掛還要來的誘人，霍飛弦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我見過的漂亮女人太多了。”他鬆開了女人，“你彆纏著我，我有事要忙。”
他很擔心陳鵬會發現自己，或者是離開他的視線。
可是還好，陳鵬隻是在一張賭桌之前坐了下來。
霍飛弦擔心自己太紮眼，打響指叫來酒保：“皇家禮炮。”
那女人沒走，在霍飛弦的身邊坐下，點了一根細長的女士煙，順著霍飛弦的視線看了過去：“原來，外麵傳你不動美色，是因為你喜歡男人啊。不過這個男人很缺德。”
霍飛弦心裡想噴血，但他沒解釋，而是問：“你認識他？”
“他曾經想泡我。順帶一提，我叫藍依依，不過，你似乎對我不感興趣。哎，來這兒對正常女人感興趣的真的不多。”
這女人自顧自地嘮叨著，終於把霍飛弦給逗樂了。
“全場那麼多男人，隻要你彆盯著我，我想你一根手指頭勾一勾，三張床都裝不下。”
“這些男人啊，你不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？像是想吃了我。”
霍飛弦心說，誰讓你穿得就跟沒穿一樣，來這種場合還要說我可以騷你不能擾這種鬼話的話，純屬犯賤。
“我可沒在打比喻，他們是真的，想吃了我，不，或者說，是希望我變成花瓶女。”
“花瓶女？”
藍依依哈哈大笑：“都說修羅博聞廣見，原來也不知道什麼叫花瓶女啊。這些人慕殘，他們隻喜歡沒有手腳的女人。”
霍飛弦的肚子裡翻起一股惡心感，他在歐洲的時候，也見識過這種慕殘的人群，隻是沒想到在寧城竟然也有。
“當然不是說沒一個啦，不過聲色犬馬是寧省唯一一個有花瓶女表演的，自然全國各地的變態都集中在這裡了。但是，大部分都是像陳鵬那樣，過來賭的，這兒還是寧城最大的一個賭場。修羅，你好正經哦，你這樣的正經人，我真想把你給扒光了。”
霍飛弦按著她湊過來的腦袋，把她哎喲一聲地按回了沙發裡。
他問：“繼續和我說，你和陳鵬熟麼？”
“不熟啦，窮小鬼，而且沒人性。他讓他女朋友去賣，花他女朋友的錢來賭。”
霍飛弦想到了包黃花的房子，就問：“他是不是一個房產證賭過？”
“我有點兒印象，好像是。”
“那你知道他住在哪兒麼？”
“你真看上他了？不會吧，帥哥，可惜了，他長得又不好看。”
霍飛弦真的想罵人，他忍住了怒火，道：“你幫我一個忙，想辦法讓他彆賭了，儘快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