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，怎麼會是卡拉的人？你原來是跟誰的？”霍飛羽問，她有點兒害怕了。
男人說：“我跟羅漢，羅漢死後，我一直寧城等著報仇，最近聽說了您出事兒了，我跟蹤了修羅很久，才找到了您。”
霍飛羽還是不信，這個時候，男人低聲用喀孜的方言念了一句暗號，霍飛羽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，這是卡拉的暗號，外人是不會知道的，就算知道，也不知道喀孜的方言。
“向前開吧。”霍飛羽說。
這輛黑色的車，行駛在黑暗當中，車燈在大雨中如同孤獨的燈塔。
霍飛羽的心口跳得很厲害，又問：“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了?”
“使女怎麼這麼擔心這個人？”
“我不是擔心他，我隻想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死。”
霍飛羽沒好氣地說。t
想了一會兒之後，霍飛羽又說：“我問你什麼就說什麼，他到底怎麼了？”
“他的一個朋友被人害了，我聽說修羅現場發狂，差點兒走火入魔，但我也沒親眼見過。”
霍飛羽說：“對了，今天他來試探我據點的地址，你知道了為什麼麼？”
“我大概知道，你看見這街上的警察沒有？”
“比平時多很多，往右拐。”
“沒錯，聽說薑嬋被咱們的人給帶走了，現在修羅正滿世界找到她呢。”
霍飛羽恍然大悟。
男人繼續說：“修羅讓人封鎖了城市所有的出口，所以這裡的人出不去，外麵的人也進不來。他肯定是覺得，薑嬋被帶到了我們的據點去，所以要跟你要薑嬋的消息。”
“你怎麼會不知道據點？”
“羅漢出事了以後，可能暴露了什麼，我們的那個據點已經被毀了，可我知道，使女過來一定是有新的據點，要不然過來這裡。”
霍飛羽點了點頭。
“街上的警察會不會抓我們？”
“我試探過了，不會，基本上本地的牌照都不會查，他們的重點是監控出城的道路，城裡還是正常的，但是進出城會查得很嚴格。”
霍飛羽問：“這麼說，我們也無法離開？”
“應該是走不掉的，我擔心使女你在修羅那裡吃苦，聽說他是一個很殘忍的人。”
霍飛羽心裡的疑問又被按了下來，說：“吃苦倒沒有。”
“您說什麼?我沒聽清。”
“沒什麼。”霍飛羽望著窗外的大雨。
車子一路往前開，最後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理發店門口。
領路的人先下車，給霍飛羽開門打傘。
進了理發店，一個女人正在犯瞌睡，霍飛羽推醒她，亮出手腕上的珠串，然後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。
女人一下子清醒了，也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。
“使女，終於等來了你了。這位是？”
“康頭。”他也道了一聲佛號，“我是使女的仆人。”
霍飛羽沒有反駁，隻對女人說：“讓我去見我的兄弟姐妹們吧，他們一定很需要聖女的祝福，而且，聽說小聖女已經找到了。”
女人也畢恭畢敬地回應道：“請您到彆院休息，已有聖女在給兄弟們祝福。”
“聖女？”霍飛羽問，“怎麼回事?你是說，聖女她來這兒了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