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？他怎麼會來這裡？”陳建設說，“媽的，來了也正好，給我送一等功來的。”
霍飛弦道：“坐好，彆送命。”
大黑天一直都是待在雪山神廟中，不會離開的，這次怎麼會來到寧城？
如果說蘇童來到寧城，是為了找到新的聖女，完成聖女的轉世，可大黑天來寧城完全沒必要。
霍飛弦走下車，楚夢歌看見他，向他求救：“修羅。”
她的身後，站著一個高大的，藏在陰暗中的男人。
儘管那麼多燈把碼頭照得像是白天一樣，可這個人的臉還是看不清楚，仿佛被一團黑霧籠罩著一樣。
“你終於來了。第一次見，修羅果然是少年英雄。”
大黑天的聲音，像是有指甲在刮鐵板一樣，聽得人心裡發滲長毛。
此時，碼頭上起了一陣狂風，江麵被吹起半米高的浪，天上雨下如注，雷聲灌耳。
“大黑天，第一次見啊，久仰久仰。”
霍飛弦沒靠近，離大黑天還有七八米的時候，就已經感覺到他的殺氣，如同刺骨的寒冰一樣，就算是霍飛弦都喘不太上氣來。
霍飛弦剛說完，楚夢歌就哢哢地哼了兩聲，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喉嚨，喘不過氣來似的，他的心揪到了一起。
“哦？修羅你心疼了？這麼漂亮，我也心疼。”大黑天伸出血紅的舌頭，竟然舔著楚夢歌的側臉。
楚夢歌很想掙紮，但她根本沒有掙紮的力氣，大黑天這一捏，讓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氣。
“這件事和她無關。”
“但是她和你有關，如果她死了，你會很心疼吧。”
霍飛弦的麵色冰冷，陰沉得難看。
“你看我會不會心疼。但是你殺了她，今天絕不可能從寧城離開半步。你活了一百五十歲了，不容易了，彆作死。”
“那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，蘇童和楚夢歌之間，我殺一個。你來選。”
霍飛弦的心裡大罵臟話，這個禽獸！
大黑天陰笑道：“不管你選哪個活，另一個都是死在你的手裡的。”
霍飛弦把心一橫：“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了？我的手心裡沾滿了血，也不建議再多你的！”
大黑天道：“哈哈哈，修羅，你著相了。那我可殺楚夢歌了，你帶蘇童走吧。是你拋棄了楚夢歌，你看清楚她這張臉，以後你永遠要記得這張臉。”
霍飛弦破口大罵：“你有病！”
他這般憤怒，竟然讓大黑天哈哈大笑，像是看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。
“哈哈哈哈，讓我看看，你的憤怒，啊，真是美味。”
大黑天變態極了，霍飛弦越是生氣，他就越是享受一樣。
可是霍飛弦能怎麼辦？
不管選哪個，另一個死了，他都無法原諒自己！就像大黑天說的那樣，都是他選的，因為他選錯了。
“你殺了任何一個人，你也走不了。”霍飛弦一字一頓地說道，他的牙齒已經快要咬到肉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