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紅著臉跑出去，手心都在冒汗，不知為什麼，現在的霍飛弦變得有點奇怪，原來不近人情得很，現在太近人情了，似乎是刻意的。
楚夢歌心裡甜滋滋的，開心的情緒衝淡了隱憂。
等楚夢歌走了，霍飛弦自己爬起來，鎖上了病房的門，拿出了早就讓關破軍準備好的電腦。
他非常熟練地輸入了跟毒牙聯絡的網址，師父像是一直在等著他似的，瞬間就接通了網絡電話。
霍飛弦的臉出現在視頻通訊的畫麵上，而師父那頭，則永遠隻有一隻打呼嚕的英格蘭藍貓，和一雙撫摸著藍貓的手——這雙手，就代表著毒牙最至高無上的權利。
“遇到了什麼麻煩。”
師父很少說廢話，霍飛弦每次找他，的確是遇到了麻煩，或者是要交流重要情報。
連修羅都覺得是麻煩的事，必定不會是小事。
霍飛弦不用和他的師父噓寒問暖地假客氣，兩個人的關係之親，早就不用玩那些客套的了。
“我和大黑天交過手了。他知道我父母的真實死因。蘇童來寧城，假裝傳位給了新的聖女，可她卻沒真給薑嬋完成儀式。卡拉的行動，已經不在我們的預見之中了。”
“幾十年了，這是大黑天第一次離開雪山神廟。”
“徒兒懷疑，要麼是卡拉出了大事，雪山神廟不能待了。要麼就是外麵有什麼大事，讓大黑天不得不暫時離開雪山神廟。”
“你輸得夠慘的。他現在狀態如何？”
“哎。”霍飛弦長歎了一口氣，“十個我也打不過。他全盛時期的話，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我。”
“因此你在懷疑蘇童。”
“外界都傳大黑天已近疲態，所以要尋找新的聖女。現在看來，並不是那麼回事兒。至少大黑天看起來還離死遠著呢，如果蘇童有心背叛大黑天，大黑天不會這麼有精神。她的舉止太矛盾了。”
“卡拉聖女能知天地陰陽古今未來，通曉一切，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霍飛弦哼了一聲：“她尤其通曉人心，隻要是她身邊的人，沒有一個不對她死心塌地的。這回卡拉竟然聲稱要處死她，我才覺得很奇怪……”
話是這麼說，可其實提到這，霍飛弦也一陣焦慮，如果蘇童真的被處死了怎麼辦？
他用力地晃了一下腦袋，把這個念頭趕出意識，強迫自己去想楚夢歌的樣子。
師父說的不錯，蘇童是會蠱惑人心的，就連他也被蘇童蠱惑了。
霍飛弦的師父又道：“一啄一飲莫非前定。你想去查個究竟，去便是。”
“我去了我也打不過。”霍飛弦沮喪道，“師父，我這次聯係你，是想問師公的下落。”
“你找那個老匹夫，是活膩歪了。”
“不學菩提薩婆珂下半卷，我永遠也不是大黑天的對手。”
“你天生就邪火攻心，是殺星命格。你學菩提真訣，就是火牛遇水，自尋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