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看你站了半天了，和你說過要多做多問多動手，不能偷懶，你怎麼回事？再這樣，實習報告我給你打不及格了啊。咦，這門怎麼是鎖著的。”
霍飛弦忙下床開門，護士一邊走進來一邊埋怨道：“你不能亂動，鎖著門乾嘛？你萬一在裡麵出了什麼好歹，我們救你之前還得先叫消防來開門，誒，你不是嚴重腦震蕩的麼，今天就能下地走路了？你恢複得還挺快的。”
本來埋怨著，護士到後來變得嘖嘖稱奇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霍飛弦。
跟在護士身後的，還有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女孩，帶著口罩，霍飛弦掃了一眼她胸口的胸牌，沒掛。
護士道：“新來的實習生，跟我。”
霍飛弦笑了笑，他不是那種婦女之友，不擅長和女人嘮家常聊天。他隻是感覺，這個實習護士身上有種不太好的殺氣。
霍飛弦道：“我什麼時候能出院？”
“原來估計得治療一個星期，再觀察一個星期，但你現在恢複得未免太快了，十天應該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十天，那我等不了，我明天就得出院。”
護士在查房的記錄上著什麼，頭也不抬地嘲笑著：“嗯，你們病人什麼不敢想，你還想上天呢，想想吧，反正躺在病床上也乾不了彆的，費費腦子當娛樂吧。你情況良好，最少得再觀察一個星期才能走，好好待著，不準鎖門。”
這護士風風火火地又走了，實習小護士匆匆地跟在她的身後也出去了，轉身的時候，她和霍飛弦四目相對，緊張地低下了頭，好像不敢看霍飛弦似的。
霍飛弦冷笑了一聲，王小羽，來這兒乾嘛，還站在門口偷聽。
“師傅，我去個廁所。”王小羽走出了病房門，捂著肚子對護士說。
“去吧去吧，快點兒回來，彆耽誤事兒。”
王小羽匆忙走到了樓梯的角落裡，看著前後左右沒人，掏出手機，撥了一串神秘的號碼。
“喂，他他明天要出院了……不是醫生說的，可他說要出院，肯定沒人能阻止他的……你們真的要動手麼，那隻能今晚了……你們答應過我的，就這一次，不能害他的命，把藥給我吧，我，我來拿。”
在醫院躺了好幾天了，到了下午，霍飛弦已經懶得躺了，穿上衣服在醫院裡溜達起來。
包黃花不知情況如何，聽醫生說，她已進入淺昏迷，隨時可能會醒過來。
霍飛弦不敢麵對醒來的包黃花，在真正的災難麵前，語言的安慰是蒼白的。
霍飛弦走到包黃花的病房門口時，很驚訝地發現，竟然很多人圍在門口。
從包黃花的病房裡，傳來一陣陣的慘叫，聽得人心驚膽跳。
“怎麼回事啊？”
“這裡麵是不是關了一個瘋子啊？”
“誰知道呢，裡麵叫得真慘，我聽醫生說，好像是喊著想死，哎，我也不清楚，作孽，怪可憐的。”
“是啊，手腳都沒了，人就像根棍子，這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的，真是倒黴啊，活作孽。”
霍飛弦的頭皮發麻，分開人群衝進去，看見醫生們正在拚命地按著包黃花。
在包黃花的身邊，坐著一個臉長得像猴子一樣的年輕男子，這男人霍飛弦在薑逸的身邊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