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為了對付薑臣，霍飛弦還是假裝上當，之後王小羽的哥哥被孟婷弄死了，霍飛弦一直覺得心中有愧，所以連給王家的塔菲石也沒想要回來過，那可是價值千萬的寶石，他隻當這是給王家的補償——雖然王家的慘劇，是因為鞠美芳和王驍的貪婪。
但現在，這份愧疚之情已經完全沒有了。
“是麼？”霍飛弦冷笑了一聲，“他要在我的藥裡下安眠藥，然後乾嘛？就為了讓我睡個好覺？”
王小羽不敢看霍飛弦，低著頭躲他的目光。
霍飛弦可不會放過她，繼續說：“他無非就是讓我昏睡之後，換個彆的辦法害我，把我在睡夢中悶死或者砍死。你彆說你沒想過這後果，你隻是覺得，下安眠藥，不算你直接害死我，這事就和你無關了。”
被霍飛弦說中了心事，王小羽麵色慘白，嘴唇都白了。
如果說曾經的王小羽讓霍飛弦愧疚，現在的王小羽，隻讓霍飛弦惡心！
“王小羽，隻要不是你親手弄死的人都不算殺人對麼？你就可以把責任推脫得一乾二淨對麼？那你為什麼又要來太平間放火呢？嗯？”
旁邊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天呐，是這個女人放火的。”
“這女的還是個護士。”
“看著挺好的一個小姑娘，怎麼會這麼心狠手辣啊。”
王小羽說不出話來。
霍飛弦道：“我來替你回答。你要毀屍滅跡。如果說，第一個錯誤你是誤信了薑臣，那你發現我被下了氰化物之後，就應該站出來舉報薑臣，可是你沒有，你想得隻是按照薑臣說的，馬上毀屍滅跡，不要被發現。”
“我害怕，我害怕啊！”王小羽捂著耳朵尖叫。
霍飛弦說得每一個字都像是審判詞一樣，敲打著她的良心。
霍飛弦笑了：“你害怕什麼。你殺人的時候不怕，你放火燒屍的時候不害怕，但彆人要發現你的罪行了，你卻害怕。你害怕的從來不是犯法，你害怕的是被人發現。”
“禽獸。”
“就是啊，現在的小姑娘長得那麼好看，怎麼都不乾人事兒。”
霍飛弦說：“如果不是我早早地就發現你不對勁，讓醫生把你拿來的藥換了新的，我早就讓你給弄死了。我在身上抹了放火油，要不然現在都讓你給燒成灰了，你會害怕麼？”
王小羽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，她頹然坐在地上，渾身都是汗，拚命地發抖，完了，全都完了。
王小羽捂著臉，放聲痛哭，哭著哭著就笑了。
“都是你逼我的，如果你沒有囑咐醫院不讓我實習，我又怎麼會走上這條絕路呢？！修羅，你到底要怎麼樣，從最開始你利用了我，你還要把我逼死！”
霍飛弦眯著眼睛，長歎了一口氣：“你可真是蠢，我從一開始就應該看出來，你不是霍家人，霍家沒有這麼笨的人。我如果想弄死你，有一萬種辦法，但我不會不準你實習。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，到底是誰要利用你，誰要害你。”
這句話點醒了王小羽，她猛地看向薑臣，薑臣靠著牆壁，雙腿無力地挪動著，想要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