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臣的雙腿發著抖，襠部一熱，一股臭味飄了出來，他竟然嚇得拉了一泡屎出來。
可是槍並沒有響起。
王小羽奇怪地看著手中的槍，迷惘地看向霍飛弦：“槍裡沒有子彈。”
“我沒死。”薑臣摸著自己的腦袋，狂喜不已，“我沒死！哈哈哈！臭婊子，你想殺我，我沒死！”
薑臣蹦了起來，反手一個巴掌抽在了王小羽的臉上，王小羽哎喲地一聲臉立刻腫了。
“天不殺我，老子沒死！哈哈哈……”
笑聲戛然而止，因為霍飛弦有一次用槍抵住了他的額頭。
薑臣咽了咽口水，笑容僵在臉上，然後瞬間沒了。
霍飛弦也衝他笑了笑：“剛才和你開個小玩笑，你也說了嘛，如果王小羽殺人，那就成殺人犯了。”
“你，你，你也……”
“按照江湖規矩，你我生死仇敵，我們都是江湖人，我殺了你還真不能算是殺人犯。對了，你猜我在不在乎？”
修羅在乎什麼？薑臣再認識霍飛弦以來，就沒見這個小子在乎過什麼。
“可是你答應過我，不，不殺我的。”
“嗯，你再猜，我說話算數不算數？”
薑臣的褲襠裡還冒著臭味兒，他眼前發黑，被霍飛弦徹底耍了！
周圍的嘲笑聲不絕於耳，薑臣一把年紀了，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這麼尷尬的事過。
他現在終於明白了，霍飛弦不但是要殺他，還要徹底毀了他的名聲，毀了薑家的名聲。
江湖人最重的就是名聲，以後彆人一提到薑家，就知道薑家的族長把一泡屎拉在褲襠裡了，這還怎麼行走江湖？！
不管霍飛弦殺不殺他，他的名聲已經徹底毀了！
天旋地轉，薑臣站不住了，眼前一黑，什麼都不知道地倒在地上，氣得暈了過去。
霍飛弦把槍拆了，扔給那幾個薑家的死士。
這些死士敢怒不敢言，他們本來就是薑逸的手下，又打不過霍飛弦，所以也幫不了薑臣什麼。
霍飛羽不解地問：“為什麼放過他了？”
霍飛弦冷聲道：“不是你答應他的麼，不讓我殺他，我給你一個麵子。”
霍飛羽愣住了，心中大哥的形象又模糊了，大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，她真的捉摸不透。
醫生把昏迷的薑臣抬走了，關破軍也找到了附近的信號屏蔽器，然後手機終於能打通了。
霍飛弦找來了一套衣服穿上，雖然是病患服，但總好過裸奔。
“大哥，你要去哪兒？你的身體……”霍飛羽見他要出去，問。
“我沒事，我隻是讓醫生給我換了會假死的藥罷了，對身體沒有傷害。今晚一定不止我這裡出了事，白靖和夢歌那裡肯定也有情況。”
霍飛羽明白了：“你就是借假死，看一看誰對你更忠心，誰是有二心的對麼？以後可以防備著。”
看來蘇童沒徹底把霍飛羽教廢了，霍飛弦道：“你說對了一半，有一半錯了。有二心的我今晚就收拾掉，我沒有興趣慢慢給人悔過的機會。”
修羅，隻和毀滅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