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不用領路人多介紹,他們也變得沉默了,從兩側安靜無聲的牢房的鐵門後麵,似乎散出來五形的殺氣,壓抑得他們無法出聲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霍飛弦對殺氣最敏感,他立刻就感覺到,這裡麵關的人,個個都不是善茬。
他和薑逸對過一招,薑逸的實力比他稍遜色。
但這兒的人,全都在薑逸之上,也就是說這些人,恐怕都和霍飛弦一個實力,甚至比他強。
一個霍飛弦就足夠讓整個中東戰場聞風喪膽,寧城這個不為人知的小小監獄中,竟然關了這麼多個“霍飛弦”!
霍飛弦的心跳越來越快,要從胸口蹦出來了。
和薑嬋等不知情的普通人不一樣,他們不知者無畏。
霍飛弦甚至產生一種想要逃走的潛意識反應。
他們就好像是手無寸鐵行走在一堆猛獸中間,擋住他們的,僅僅是一道可笑的鐵門。
這鐵門在這些人手中,恐怕和一張紙門沒什麼區彆。
宇文觴到底為什麼,要讓他來這個地方?!霍飛弦更加想不通了。
他的心跳聲越來越強,以至於領路的軍人都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霍飛弦隻能默念心經,強行讓自己冷靜一些。
他們終於走到了走廊的最儘頭,領路的軍人也很躁動,急不可耐地想打開這扇門。
他飛快地輸入了密碼,連霍飛弦都沒有防範,霍飛弦這回記下了所有密碼。
一行人鑽過鐵門之後,鐵門立刻關上,這隻是一間辦公室一樣的普通屋子。
“薑逸不在剛才的牢房裡麼?”薑嬋四處打量著問,“他在哪裡?”
霍飛弦注意到,這軍人已經滿頭的汗,因為緊張,臉紅得像是生病了一樣。
“他還在安保級彆更高的牢房裡,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,修羅,你的心跳太快了,這樣太危險了。”
隻有霍飛弦真正明白這危險兩個字的含義,其餘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麼。
霍飛弦道:“那兒有鎮定劑,你可以給我來一針。”
“不必了,你應該能控製住的。”
霍飛弦實在忍不住了,問:“你到底要帶我去看什麼?薑逸麼?”
霍飛弦這一問,令其他人也警惕了起來。
尤其白康和白靖,這倆兄弟都不是傻子。
那軍人道:“請相信我,帶你去看的就是薑逸。”
“你說接下去要帶我去見一個外星人我相信,見薑逸我不相信。難道薑逸的危險級數比剛才那一排牢房都要高麼?”
白康和白靖站了起來,陳建設一頭霧水地,坐著張望,他能感覺到霍飛弦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,但現在的局勢令他茫然。
白康咬著牙對霍飛弦說:“主人,這難道是個鴻門宴?”
他們幾個一下子都圍在霍飛弦的身後,可惜誰也沒有帶武器。
那軍人舉了一下雙手,說:“修羅,你放輕鬆,請你相信我,絕沒有惡意。我的腰上有槍,如果你不信我,可以拿著這把槍。”
“但是你一定有彆的目的。”
他言辭含糊起來:“這,這就要問宇文局長了,我也隻是按照命令做事。”
“宇文觴在哪兒?”
“在這道門的後麵,他已經等你很久了。”
霍飛弦皺起眉頭,宇文觴到底搞什麼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