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的屈辱和痛苦,此時刺激著白家兄弟的神經。
這兩人手下毫不留情,招招對著薑逸的要害,直衝門麵。
還好這倆兄弟都不會功夫,要不然這一通打下來,薑逸的頭都要被打爛了——儘管現在這腦袋也夠難看的了,薑逸的一半臉腫得就好像豬頭一樣,兩隻眼睛都烏黑,眼皮子腫得眯眼成了一條縫。
薑逸從小就學武,他和薑臣不同,自小天賦異稟,進步神速,家族地位又高,這輩子都沒挨過這樣的毒打。
如果不是有手銬和腳拷鎖著,他徒手都可以殺了這倆兄弟。
可他現在是階下囚!彆說是反殺了,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。
薑逸咬著牙根,說不出的恥辱和羞辱,充分折磨著他。
如果這牢房不是用隔音棉裝修的,想要自殺也撞不死,他早就一頭撞死了!
薑逸很清楚,跟白家倆兄弟求饒是沒用的,他惡狠狠的,像是狼一樣看著這倆兄弟,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們等著,等我出去!我一定要弄死你們!還有你,薑嬋,你和你弟弟,都給我等著!薑家有仇必報!”
這番話是說得挺惡毒的,隻可惜,這番聲色俱厲的話,由薑逸現在這豬頭的模樣說起來,就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。
不但如此,甚至有些搞笑。
白康和白靖哈哈大笑,白康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。
他豎起自己的手給薑逸看,狠聲道:“薑逸,你昨晚毀我兩根手指頭,還折辱我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,我白家也是有仇必報?!我和你是一樣的,昨晚你做的那些事,我就下定決心了,一定要弄死你,今天機會來了。”
說著,白康開始解褲腰帶,薑嬋的臉色緋紅,捂著臉扭過去問:“白大,你要乾什麼?”
“把他昨天做過的事兒還給他。”白康是咬牙切齒地說。
臉皮再厚的人,也不可能受得了被人往臉上淋尿!這個仇,白康會記一輩子!
薑逸一下子明白了,如果他被白康尿在臉上,以後他在江湖上還怎麼混?!
對一個江湖人來說,最重要的就是臉麵了,他今天受這般屈辱,以後江湖上還有誰看得起他?!
薑逸的眼睛通紅,掙紮著往後縮:“我一個老人,你們這麼做也不怕遭天譴麼?!彆這樣,饒了我!”
白康的眼睛也像野獸一樣通紅:“我當然怕天譴啊。不過,老東西,你看看我的手,想想昨晚發生的事兒,我不是已經遭天譴了麼?我都已經提前付過代價了,再不對你做點兒什麼,那才叫虧得慌!”
白靖一腳踢在薑逸的襠部,薑逸疼得張開嘴,白康笑道:“彆張那麼大的嘴,我尿得可準了,會忍不住尿你嘴裡的。”
“霍飛弦,你不能讓他們這樣,你是寧城的會長!我是陳州的會長!你不能讓人這樣侮辱我!”
霍飛弦笑了笑,退後了半步。
然後他轉過了身去。
“你怎麼可以這樣?!你太無恥了!”
薑逸大喊的時候,白康就一泡尿淋在他的臉上。
薑逸尖叫著,要瘋了,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要令他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