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羅。”
“修羅,他怎麼在這兒?”
“等一下,這個小孩是誰?”
霍飛弦勾著宇文儼,宇文儼雙手都綁著石膏,對宇文觴道:“爸。”
大家麵麵相覷,這就是宇文家的小少爺,宇文儼。
儘管沒見過宇文儼,可江湖上關於宇文家的故事可不少。
宇文觴最疼的就是他這個小兒子,說捧在手心裡也不為過。
可是宇文儼的兩隻手都骨折了,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?
大家正在嘀咕,薑逸扭頭就走,宇文觴一把抓住薑逸的衣領子,把他給直接拽了回來。
薑逸倒不是完全沒有還手能力,但是他忽然明白了宇文觴要乾什麼,因此害怕得忘了還手。
“等等,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陳州江湖協會的一下子炸了鍋了,抱著宇文觴的胳膊,不讓宇文觴動手。
宇文觴道:“鬆開,他傷了我兒子,有仇報仇,有恨報恨,這和你們沒關係!我宇文家有仇必報。”
陳州協會的人一下子都傻了,這的確是江湖規矩,薑逸把宇文儼傷得這麼嚴重,就算宇文觴把他大卸八塊了也沒什麼錯。
可是薑逸可是他們的會長啊,如果薑逸死了,陳州都會大亂,這些人本來已經捏在手上的東西,很可能又要流到對家手裡去了。
“你是,你是官家的人,怎麼可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,你是國情局的局長啊!”
薑逸也懵了,頭點得像是雞啄米,大喊:“你,你是國情局的局長,你不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。”
然而宇文觴笑了:“你忘了,我剛剛辭職。”
臥槽,薑逸這才明白,這就是霍飛弦給宇文觴出的餿主意。
局長的位置和他薑逸的命,隻能要一個!
宇文觴黑著臉大喊:“讓開!”
陳州的人不敢鬆手,可是他們也知道,自己鬆手不鬆手,都無法阻止宇文觴。
薑逸拚命地往後縮,忽然他想起來似地,大喊:“你還沒有辭職,上麵還沒批,你現在還是局長。”
宇文觴道:“先打死了你再找上麵批複。”
薑逸啊啊地慘叫,有人忽然靈機一動:“快,把那個辭職信給撕了,撕了!”
一群人撲過去搶辭職信,但是陳建設眼疾手快地把辭職信給拿了起來,在手上揚了揚。
“誒,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,剛才非要讓宇文觴辭職的也是你們吧,現在怎麼就不認了。”
“我操你媽,陳建設,你彆亂來!把東西給我!”
薑逸拚命地去搶,雖然他的衣領還被宇文觴捏在手裡。
宇文儼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,把兩個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碰了碰。
“精彩啊,真精彩。”
霍飛弦也站在一邊,看這群人打得像是猴一樣,直想笑。
“有意思。”霍飛弦道,“衣冠楚楚,打成了這樣。”
終於薑逸還是搶到了那份辭職報告,他太急了,一時之間慌了神,直接把這份辭職報告塞進嘴裡,然後吞吧吞吧咽了下去。
“沒了,你沒辭職,你不能動我!宇文觴,你要是動我,你代表的就是國情局,哈哈哈哈,我搶到了!”
薑逸樂壞了,放聲大笑。
沒想到宇文觴淡定地說:“剛才是你讓我寫的,現在你又親口吃了下去,你賤不賤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