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的。”霍飛弦想了想,“你把這張支票給她去吧。”
關破軍愣了一下:“你自己給她啊,讓我轉交算怎麼回事。”
霍飛弦搖頭說:“你幫我給一下,我,哎,我看見她就覺得我是個人渣。當然了,我不介意當一個人渣。可……”
關破軍糊塗了。
霍飛弦道:“你有沒有覺得她和蘇童很像。”
“你拿她當蘇童的替代品?”關破軍低聲說。
“彆這麼說,說得好像我忘不了蘇童似的,大男人讓一個女人拿捏了,我丟不起這個人。但是不得不說,蘇童有點特彆。”
關破軍撓了撓頭,他隻知道自己要絕對忠誠於修羅,不知道該怎麼評價。
他說:“我覺得,蘇童,她似乎不是壞人。”
霍飛弦道:“你看,這就是她的厲害。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,我總覺得蘇童能控製人心。和她接觸過的人,都會覺得她人還不錯。”
關破軍道:“我隻是有什麼說什麼。”
“但是我太了解她了,我知道她殺過多少人,做過多少慘絕人寰的事兒。拿人的頭顱當法器,甚至是拿年輕女信徒的腿骨當樂器。這些都是蘇童乾過的。”
關破軍倒吸了一口涼氣:“真的假的。”
“都是真的。”
“那難怪你會看透她。”
說道這裡,霍飛弦捏著拳頭,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地往下淌:“不……”他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,“我,我還是,我的想法和你們差不多。”
不錯,他知道蘇童是什麼樣的人,可他還是忍不住地想要救這個女人,對她充滿了愧疚,同情她,憐憫她——後麵的兩種情緒,在霍飛弦的身上簡直稀缺,僅剩的這一點兒憐憫可以說全都給了蘇童。
關破軍試探地說:“你是不是對她,有點兒動心啊。”
霍飛弦仿佛在做劇烈的心裡鬥爭,他的牙關咬得很緊,臉上的肌肉都在顫動,仿佛要把牙關咬斷了一樣。
霍飛弦拚命地想了想楚夢歌的樣子,閉上眼睛認真地冥想著,把蘇童的樣子趕出腦海。
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終於輕鬆了不少,長歎了一口氣,開玩笑道:“你這個政·委,還是不適合當情感導師。行了,彆聊了,咱們兩個大老爺們兒聊這個,也夠惡心的。”
忽然,關破軍緊張地看著霍飛弦的身後,有個影子躥了一下,剛才明顯在偷聽他們說話。
“誰!”
霍飛弦扭頭,這個人影已經不見了。
關破軍道:“進屋了,是我們的人,偷聽我們說話,會不會是內鬼?”
霍飛弦搖了搖頭,眼神中精光彙聚:“沒事,算了,我們也沒說什麼動不了的話。”
“你都不怕被楚夢歌聽見啊,女人最忌諱當替身了,她肯定會當麵把你撕了的。”
霍飛弦說:“其實也不算當替身。非要說的話,是拿她當盾牌。”
霍飛弦揮了揮手道:“算了,我還是自己送過去吧,我看你也慫。”
關破軍憨厚地撓著頭:“楚小姐長得漂亮啊,我不敢和她說話。”
忽然,霍飛弦停住了腳步,那頭看著身後,姬牧野渾身的黑衣,如同一隻蝙蝠,無聲地落在他的麵前。
“修羅,前統領找到了。”
霍飛弦大喜:“你們找到師公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