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逸掛了電話,一整天的壞情緒都煙消雲散,儘管臉上還掛著傷,可他的心情好了很多。
他抬頭,望著偌大的,空蕩蕩的聲色犬馬的大廳。
本來這個地方,從開業以來就沒有安靜過,可是今天,這個地方卻隻有他和陳鵬兩個人了。
薑逸還放著自己喜歡的交響樂,恢弘的交響樂回蕩在殘破的大廳裡,他頹然坐在那兒,陳鵬像是一條狗一樣趴在他的身邊。
“逸老板,這,這也不能怪我,修,修羅那個禽獸,你,你,你也知道他有多可怕的。”
“禽獸,哼,禽獸之變詐幾何哉?!他哪裡是禽獸,他比禽獸更他媽的毒辣。”薑逸的眼裡凶光四射,獰笑道,“修羅,霍飛弦,好樣的,哈哈哈,好樣的,你給我等著,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!”他像是在摸狗一樣,摸著陳鵬的頭,慢慢說,“不怪你,不就是砸了麼,砸就砸了唄。這麼點兒錢,我根本就不在乎,我明天一個古董花瓶就都能賺回來。”
陳鵬諂媚地點頭:“沒錯,逸老板,其實那個修羅也不算什麼,你之前都是嚷嚷他,要是你認真起來,這孫子能是你的對手?”
話剛說完,薑逸一腳把他踢了出去,陳鵬摔了個大跟頭,捂著腦袋哭喪著爬起來,然後又跪在地上:“逸老板……”
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。
薑逸狠聲道:“我他媽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他,是老子的對手,老子說他不行可以,你說他不行,你不配。”
陳鵬害怕極了,跪在地上頭如搗蒜:“我錯了,逸老板饒命。”
“再有下次,你他媽的給我去當花瓶!”
陳鵬的臉色蒼白,咬著嘴唇不敢再亂說話,不,他不是不敢亂說話,他是壓根兒不敢說話了。
一串電子音響起,陳鵬看向薑逸的口袋。
薑逸把手機掏了出來,掃了一眼電話號碼,接了起來。
“喂,老苟啊,這麼晚了找我乾什麼。”
“逸老板,你還沒睡吧,現在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?”
“有話直說。”
“嗬嗬,是這樣的,我們幾個人呢,緊急開了一個會,他們讓我代表大家,來和你商量個事兒。”
苟毅群這尷尬的笑聲,讓薑逸有種不好的感覺,這孫子的舌頭下來到底藏著什麼話。
“說。”
“是這樣的,我們今天了解了一下,這個修羅好像真的不好對付啊。他不止和宇文觴的關係不錯,他和慕容易的關係也不錯啊!慕容易對他非常欣賞,甚至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