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飛弦笑道:“恐怕是怕再被你用槍指著腦袋吧。”
孟雨田笑了笑,她長歎了一口氣:“這個老匹夫的腦子真的有問題。他女兒和兒子被害得那麼慘,他不怪薑臣,可是就因為你的幾句話,刺激了他的自尊心,我拿槍頂了頂他的額頭,他現在就要堅決和我割席。哎,這回他恐怕是要一條道走到黑。”
“事出反常必為妖,你覺得不對勁,或許隻是你不了解真相,依我看,他恐怕未必是因為你說的原因,背後可能還有其他理由。”
“哎,不管怎麼說,他就是不肯把位置讓給我爺爺。我真沒辦法了,他腦子不清醒,肯定會帶著孟家走進死胡同裡。哎,實在不行的話。”孟雨田的眼珠子轉了轉,“我就……”她用手作了一個槍斃的姿勢。
霍飛弦搖頭笑道:“你不要命了?彆衝動,不是什麼事都要靠暴力解決的。”
孟雨田盯著他看,問:“你今天好奇怪啊,說的話都不像你說的,到底是怎麼回事?告訴我。”
此時正好楚夢歌停好車,回來看見孟雨田挨著霍飛弦,心裡很不是滋味,就估計倒了兩杯水過來,對孟雨田笑著說:“喝水。”
霍飛弦要拿另一杯的時候,楚夢歌把杯子拿走了:“這杯是我的,要喝自己去廚房倒。”
哎,女人,霍飛弦無奈地苦笑。
這就是女人多的苦惱!彆再幻想自己有很多個女人可以左擁右抱了,真實情況是左右會打起來。
霍飛弦去廚房倒水,可孟雨田卻對楚夢歌甜甜地一笑:“夢歌姐,你們早上去哪兒了啊,他心情不好的樣子。”
楚夢歌道:“去看他一個朋友,哎,你應該不認識,叫包黃花。”
孟雨田怎麼會不認識,她吃驚地問:“她怎麼了?我認識她,她的男朋友是個人渣。”
孟雨田說了陳鵬和包黃花的事兒,楚夢歌感慨了幾句:“還好你看得清楚,要不然這個陳鵬可能會把你也坑了。”然後她便將包黃花在聲色犬馬的事告訴了孟雨田。
孟雨田聽完,臉色慘白得說不出話來,她想不到陳鵬竟然這麼狠。
正好霍飛弦回來了,看著這兩個女人聊得這麼和諧,他鬱悶得不行,難道不和諧的因素竟然是他?
孟雨田道:“修羅,其實現在義肢也很發達了,或許包黃花不是毫無辦法的。”
霍飛弦搖頭說:“你沒看見她的樣子,她的手臂是被順著肩膀摘除了,大腿幾乎是貼著臀部截肢了。”
孟雨田倒吸了一口涼氣,那不就,成了一個人棍麼?光是想想她都覺得不寒而栗。
孟雨田道:“試試總好過不試。我在瑞士留學的時候,見過一個實驗室研發出來的新的義肢,是通過生物電直接感受腦部電流的,這技術和我們想象是的裝個橡膠手橡膠腿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試試吧,總多一條路。”
孟雨田說的技術,霍飛弦聽說過,可這技術並不成熟。
但或許是太絕望了,孟雨田的話,在他的心裡點燃了一根火柴一樣,他也覺得,也許可以試試。
他撥通了何醫生的電話,把孟雨田說的又複述了一遍,讓何醫生轉告包黃花,他一定會替包黃花找到這個實驗室,哪怕買下這個實驗項目都可以。
“真的麼?!真的有這種技術麼?!對對,我在最新的期刊論文上看見過。修羅,你真的打算引入這個技術麼?投資實驗室?太好了太好了,我替……我替包黃花謝謝你了。”
何醫生激動地掛了電話,霍飛弦看著手機,陷入沉思。
這回他不會搞錯的,何醫生這反應很奇怪,他一定還知道彆的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