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康喜滋滋地,順手抓了一個花瓶,他貓在霍飛弦的身後,跟著霍飛弦往前走。
霍飛弦大踏步地跑過去,隻見在安全逃生樓梯的後麵,三個男人按著一個女人,正在把她往下麵拖。
這女人嚇壞了,滿臉的眼淚,嘴巴被人用布條堵著,喊不出聲來,兩個男人抬著她的腳,一個抬著她的胳膊,拚命地把她往下來拽,她的頭發都亂了,臉上也是磕出來的傷口。
“住手。”霍飛弦低吼了一聲。
“住手!”白康舉著花盆大吼。
霍飛弦和白康的手都受傷了,都打著白色的繃帶,本來這三個人看見有人來了還挺害怕的,一看是兩個傷員,當即笑了。
“彆他媽的多管閒事,這和你們沒關係!”
霍飛弦說:“我看見了就和我有關。”
白康喊:“大路不平人人踩,今天爺就是要乾你!”
這三個人身上都紋著紋身,頭發染得五顏六色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“我好聲好氣地警告你了,這娘們兒欠我們錢,我們找她要算算賬。彆找麻煩,老子看你們是傷員,不想揍你們。”
他不這麼說還好,一這麼說,霍飛弦的腦子裡就突突地,莫名其妙地,想起了包黃花。
他皺著眉頭道:“先發了他,真有什麼事兒你報警。”
“報警?哈哈哈,我報你媽的。”其中一個黃毛露出了自己的胳膊,指著胳膊上的一條龍,問,“看見這是什麼麼?”
白康說:“左一塊右一塊,紅一塊綠一塊的,你他媽的是個電線杆兒啊,紋得像是狗皮膏藥一樣。”
“我乾你老母,老子是混黑的,彆他媽的多管閒事!寶批龍,彆招老子打你。”
這三個男人根本不把霍飛弦和白康放在眼裡,三打二,而且還是打兩個傷員,他們覺得自己是贏定了的。
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,女人掙紮著,把嘴裡的布條弄了出來。
“我沒欠他們錢,我不認識他們,救命啊,救命啊!”
“媽的,閉嘴!”
這幾個人的臉一黑,其中一個扭頭對著這女人的臉就是一腳,女人的臉頓時腫得不能看。
霍飛弦本來還在糾結,他並不想過多插手黑道上的事,他有不是什麼正義大使,要到處維護正義。
可是當他聽見著這女人的話的時候,他的猶豫不決一下子都沒有了。
“住手!再不住手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你他媽的,彆理這倆孫子,趕緊把這臭傻逼給弄走,要不然一會兒康哥要生氣了。”
“就是,這兩人一直嚷嚷,裝什麼英雄好漢呢,咱們是康哥的人,我看他們敢不敢動咱們一根指頭!”
這些人猖狂到了極點,話音剛落,忽然白康啊啊地大叫著,把霍飛弦嚇了一跳。
隻見白康甩著那個花盆,拋出一道拋物線,正好砸中了一個人的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