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懋德的話,讓這些人又驚訝又沮喪。
眾人忍不住看向霍飛弦,霍飛弦聳了聳肩膀,意思是,我早就說過了。
師公的脾氣古怪,根本就不會吃普通人的那一套,反而還會覺得這些人蠢不可及。
看著霍飛弦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,大家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早知道是這樣,他們也一早就跟著霍飛弦去休息吃飯了,哪兒還用在這兒傻站著。
現在站得腰酸背痛,還要被司徒懋德這麼一番揶揄,裡子和麵子都丟得乾乾淨淨。
“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是這樣?!”
有人不服氣,對徐燕低吼道。
燕子結結巴巴地說:“我,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過了,懋德爺爺吃飯的時候不能打擾,他會不高興的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這個男的跟你關係好點兒,你就拉著他先去吃飯了,肯定是對我們有意見,所以故意在這裡耍我們。我們花那四萬塊可是衝著懋德先生來的,你要是還這種服務態度,我們就退錢了。”
徐燕慌裡慌張地想解釋,可是這些人都高高在上的,露出促狹的表情,故意要讓徐燕難堪似的。
霍飛弦雙手抱著胸,冷哼一聲:“你們現在見到了懋德先生了,就像卸磨殺驢,也不仔細想想,她為什麼能這麼了解懋德先生。”
“又是你這小子,你是不是以為剛才抖了個機靈,就特彆厲害,那你說說看為什麼?”
他們對霍飛弦很不屑,因為剛才霍飛弦占了便宜,讓這些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心中特彆憤憤不平。
霍飛弦說:“你們是傻麼,她用懋德先生做噱頭賺錢,懋德先生竟然還配合她,你說為什麼?她和懋德先生是認識的,這是懋德先生默許的。你們老實點兒,為難她,就是不給懋德先生麵子。”
霍飛弦這麼說,徐燕著急了,她一直跟霍飛弦打眼色,想讓他彆說了,這件事照理來說是要保密的。
然而霍飛弦道:“這事沒必要瞞著大家,這是你們應該掙的錢,堂堂正正地掙。師公那個脾氣,他也不是那麼要臉的人。”
徐燕心裡嘀咕,修羅怎麼會這麼說懋德爺爺,懋德爺爺是整個村子都很尊重的人,難怪懋德爺爺會不喜歡修羅了。
可是儘管這樣,徐燕心裡也很敬佩修羅,她一時之間,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好。
還好這句話,司徒懋德並沒有聽見,他在屋子裡,聽見外麵議論紛紛,好像是在針對一個沒傻站著的年輕人,忍不住低聲一笑,道:“老家夥,你看,今年還是有有趣的人來的。”
“懋德老兄可有興趣收徒啊?現在的江湖暗流湧動,年輕人都希望有你這樣的師父指點一二。”
“收徒,免了,每年這麼多人來,各個都是蠢貨。彆說是收徒弟了,我想找半個配給我提鞋的都找不到。這幫人也一定是蠢不可及,我連考驗都懶得考驗他們。”
這二人的對話根本不避外人,像是故意說給外麵的人聽的。
司徒懋德說:“都走吧,彆在這兒浪費時間了,你們想見我,現在也見著了。我不想收徒。”
霍飛弦終於明白了,為什麼師公叮囑徐燕不能說出真相了。
原來這老頭要耍無賴。
如果大家知道師公和徐燕是一夥的,那豈不是會找徐燕要賠償?
果不其然,有人已經憤怒地看向徐燕了,霍飛弦把徐燕擋在了身後。
白康咂舌道:“修羅,你好像把你師公的生意給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