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懋德長歎了一口氣,道:“老家夥,我想報仇,可是我不能,我答應過靈兒。靈兒死前讓我不要找大黑天,也許等這家夥壽儘而死,我的心願也了了。”
“真的能了麼?好人受儘折辱而死,這畜生卻可以壽終正寢,老兄,這口氣你咽得下去,我咽不下去。”
“老家夥,冤冤相報何時了。”
嘴上是這麼說,可是司徒懋德迷惘極了,他的眼中充滿了無解和茫然。
在燕子穀,小山村裡燈光通明。
這絕對是燕子穀村子裡最熱鬨的一晚了,之前村子裡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多人。
燕子忙壞了,一直招呼著張羅客人,安排大家住宿和吃飯。
累了這一個下午,所有人都餓壞了累壞了,村民們在村子的中間拿桌子拚在一起,擺了長桌流水宴,端上來各種豐盛的山珍野味,招待這些客人。
霍飛弦等人作為燕子的恩人,自然被安排成了座上賓。
當然了,其他人的待遇也不差,好吃好喝地招待著。
“大家晚上好。”
霍飛弦喝著酒,想著心事,這個時候聽到一聲嬌脆的聲音,他和白康抬頭,看見徐燕拿著一個劣質的擴音器,換了一身梧州當地少數民族的服裝,正熱情地和大家打招呼。
經常旅遊的人一看就知道了,這是有節目要表演。
霍飛弦倒覺得新鮮,他是沒想到,師公弄出來的這麼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騙人旅行團,竟然也有表演。
燕子說得像模像樣的,真像是一個合格的導遊,她不像私底下那麼害羞,很會調動氣氛。
“今晚歡迎大家來到燕子穀,我們燕子穀有好酒好肉招待朋友,希望大家喜歡燕子穀!”
吃酒席的也都是一些年輕人,被燕子這麼一烘氣氛,各個都興奮得手舞足蹈,早就忘了白天的不愉快了。
“現在,我給大家帶來一個我們佘族的傳統舞蹈,希望大家喜歡。”
眾人激動地鼓掌,還有起哄吹哨子的。
燕子帶著本村的姑娘,圍著這些客人跳舞,手拉著手圍成了一團,彆看她平時很害羞,但一跳起舞來,特彆大膽,頻頻對霍飛弦拋著媚眼。
她這千嬌百媚的樣子,把現場的男人看得熱血沸騰,一個個高喊著嘶吼著,都跟瘋了一樣。
但是燕子的眼睛,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霍飛弦的身上。
就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。
坐在一邊的楚夢歌更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燕,燕大美女,漂亮!”有人喝醉了,端著酒杯顫顫巍巍地站起來,“哥是真的喜歡你,你給個機會,我怎麼才能追到你?”
眾人哈哈大笑,像是這樣戒酒撒潑的人可不少。
“不錯,我也喜歡徐導遊,徐導遊,給個機會吧,讓我追你,我肯定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!”
本來大家隻是開開玩笑,這種活躍氣氛的事兒,旅遊團經常做。
可偏偏開口的這人,正是下午激花東海那人。
花東海就趁機拆他的台,冷笑道:“就你,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好麼,人家徐導遊的眼睛都長在修羅身上呢,能看的是你?你跟人家修羅比,算個什麼東西。”
其實花東海不是想要幫霍飛弦吹牛,他純粹就是想接著霍飛弦去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