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飛弦長歎了一口氣，思緒回到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。
他的瞳孔中，仿佛有蘇童婀娜的身姿在扭動著，誘惑著，勾引著。
在那個逼仄狹小，甚至有取暖用的牛糞味兒的屋子裡，外麵的狂雪和寒風拍打著窗戶。
那一盞奄奄一息的燭光中，蘇童的體香令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。
霍飛弦摟著蘇童柔軟的腰，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。
蘇童動情地蹭著他的脖子，聲音魅惑極了：“隻要我不聖潔，我就不能做聖女了，救救我，好麼？”
她身上的紗滑落，露出雪白曼妙的軀體，她雙手鑽進霍飛弦的衣服裡，像是貓爪一樣輕輕撓著，霍飛弦被她推到在床上，心中的火苗逐漸燃燒成熊熊大火。
忽然，他猛地推開蘇童。
“我帶你走，你彆作賤自己。”
霍飛弦的意識回到現實。
“我沒救得了她。”他說，“她不想當聖女，可我沒能救得了她。”
楚夢歌說：“她如果真的不想當聖女，可是把聖女傳位給新的聖女。那她為什麼做了這麼多年？”
霍飛弦搖了搖頭：“不管是傳位，還是退位，她都是被神女轉世過的聖軀。就算她不再是聖女了，她也不能自由地離開雪山神廟。她的身體永遠不屬於她，而是要被供奉給雪山之神。”
當初拒絕蘇童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。
她是聖女之後，如果還和彆的男人發生了關係，就等於玷汙了神女，是大不敬之罪，不但會被處死，還會死得很慘。
霍飛弦當時一個人孤軍深入喀孜，這是瞞著毒牙的，他擔心自己一時半會兒帶不走蘇童，所以也不敢輕易破了蘇童聖女的身份。
當時的情況果然和霍飛弦想得一樣，他找的向導出賣了他，當天晚上，他和蘇童藏身的地方就被卡拉找到了。
霍飛弦九死一生才逃出了喀孜，又過了一年後，他覺得時機成熟了，便想再次去救蘇童，可蘇童已對他仇深入骨，恨不得讓他死，那枚RPG炮彈差點就要了霍飛弦的命。
霍飛弦心中無比愧疚。
小的時候他沒能救得了蘇童，後來也沒能救得了。
一想到這，他的心口就疼得難受，好像有人拿刀子在捅他似的。
這個時候，楚夢歌忽然抓住了他的手，霍飛弦回過神來。
“你彆怕，我以後一定陪你一起去救蘇童。”楚夢歌說。
彆怕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修羅這麼說。
霍飛弦笑了，他道：“看不出來你膽子這麼大。剛才怕黑的人是誰來著？”
“你都說了我比蘇童好了，這馬屁都拍到位了，我勉為其難就陪你去一趟喀孜吧。”
霍飛弦把楚夢歌摟在懷裡，山風吹得眼前的油菜簌簌作響。
楚夢歌說：“好浪漫啊。”
她趴在霍飛弦的腿上，閉上眼睛慢慢打著盹兒，霍飛弦看著她漂亮的睡顏，心裡軟和了一塊。
與此同時，在梧州的另一邊，薑逸正在發著短信。
“什麼時候動手？”
“這幾天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