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燕說:“下午夢歌姐姐回來的時候,還跟我要了長繩子,我當時沒多想,可能她是要放繩子下山。”
風霜說:“這麼晚了,山上的石頭都滑得不得了,會不會是失足掉下去了?”
關破軍皺眉道:“楚夢歌很了解修羅,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放繩子下去。大家注意看一些懸崖的旁邊有沒有繩子。”
“是!”
看著這麼多特種兵,柳一行的心裡也忍不住打鬥。
他們會不會找到楚夢歌?
不過楚夢歌從那麼高的山崖摔下去,肯定已經死了。
不對,柳一行忽然想到,他好像有一截繩子殘留了石頭上。
因為他是用刀子割斷繩子的,走的時候慌忙,忘了沒有把殘餘的那一段給解下來。
如果讓這些特種兵看見了,那他殺楚夢歌的事兒就瞞不住了,不行,一定要趁這些人找到楚夢歌的屍體之前,去把繩子解開。
柳一行偷偷溜出院子,朝著漆黑的深山裡跑去。
於此同時,一輛黑色的轎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。
開車的男人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後座的女人。
這女人穿得很樸素,也沒有化妝,可卻有一種令男人心動的魅力。
看了第三次的時候,副駕冷聲說:“下車之後眼睛不要了是麼,彆看了。”
司機這才轉開視線,專心開著車。
“這梧州上下都是我的人,關破軍去了穹山了,我們就從梧州海關走,做飛機直飛瑞士。霍小姐,我說話算數,希望咱們能合作愉快。”
霍飛羽換了一件T恤,六月酷暑,她卻冷得直發抖,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我知道你要問什麼,他真的死了。”
“可是照片也沒有一張。”
“我親手推他下去的。你放心,他不死,我也拿不到遺囑。等我到了瑞士,他的死訊應該就要公布了。到時候,按照我們之前約好的,十個億,我一分不少都會給你。”
薑逸笑道:“飛羽小姐,不要說得這麼見外。除暴安良,這是所有人都應該做的。你替天行道,為我們除害,我隻是出了一份小小的力量來幫助你。”
霍飛羽自嘲地笑了。
“是麼,這麼說我還能算是個英雄。我是誰的英雄,你們這些臭蟲的英雄麼。”
這句話說得薑逸的臉色頓時一黑,副駕上的保安也聽的狠不爽。
然而這個時候,霍飛羽淚如決堤。
“說這些也沒意義了,他已經死了。薑逸,我和你不是同道中人。我是人渣,你也是人渣,但我們不一樣。你也不用對我咬牙切齒,等我做完了我想做的事,你殺了我也行。我是個人渣,我應該下地獄的。”
薑逸皮笑肉不笑,霍起,你和你兩個兒女,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。
不過沒關係,最難纏的那個已經死了,剩下的,我會慢慢地磨死他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