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兒對這種寄生生物有一些研究，隻可惜研究到一半，她就去了。她去之前，叮囑我不可以去雪山神廟找大黑天報仇，原因很簡單，她擔心大黑天也會灌我喝那東西。”司徒懋德說，“靈兒研究出來，寒冷可以控製這種東西的生長。同時，和大黑天雙修也可以讓這東西的生長變慢。”
霍飛弦心中都是蘇童的樣子。
他痛苦地說：“蘇童肯定是早就什麼都知道了。她知道自己離開了雪山神廟也活不下去，所以她才……那天晚上，她隻是想求死。”
司徒懋德說：“靈兒隻說，或許毀了真軸法王輪，可以殺死這種生物，具體她沒有細說。到了她快死之前，她神誌不清，說了一些什麼母蟲，毀了母蟲之類的話。”
霍飛弦奇怪地問：“那師娘怎麼不自己動手？”
“你以為那東西到過靈兒的手裡麼，姓簡的把靈兒帶回來之後，那東西就一直了他的身邊。靈兒求過他，他不肯，後來靈兒對他失望，這才跟我回了梧州。我忘不了，我怎麼一點一點看著我女兒變成了一個怪物，她死的時候，連一張臉都留不下來，我甚至沒辦法殺了這東西！姓簡的就是畜生，他要報仇，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我們父女。”
司徒懋德跪在地上，捂著臉。
霍飛弦像是在聽玄幻故事，他不敢相信這一切。
可是眼見為實，也容不得他相信不相信。
霍飛弦回想起來一些事，說：“難怪，薑嬋說蘇童本來讓她和一種東西的，可是最後沒有喝下去。”
“那就是無量壽仙露，也就是靈兒說的寄生胎。”
霍飛弦想吐。
難怪卡拉的每一個聖女，到最後都要殺了獻給雪山神女。
說什麼殺了，隻不過是讓禿鷲分食罪證。
司徒懋德說：“從那以後，六處就不允許卡拉來中原活動。可這次大黑天來了中原，我想，六處其實已經有了警備，卻沒有阻止，這你要找宇文觴這家夥好好問問。”
霍飛弦捂著頭說：“我不能讓蘇童變成那樣。我一定要找到真軸法王輪。”
司徒懋德說：“東西是你媽藏的，你媽這個人聰明絕頂，世間數一數二，我這裡一點線索都沒有。或許姓簡的那兒有線索，你去問問。”
霍飛弦說：“師父，還不知道師娘的事。”
“不要讓他知道。”司徒懋德，“這是靈兒去世之前留下來的話。她不想讓姓簡的知道她的事。”
霍飛弦什麼也說不出來，心中壓著一座山一樣，憋悶得不行。
“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，飛弦，你知道你的敵人有多恐怖了麼，你如果害怕了，現在逃還來得及。”
“我能逃到哪裡去？”
“隻要你舍棄這兒的一切，隱居山林，你的這些朋友就安全了，就算不安全，也和你無關了。”
霍飛弦想了想，其實司徒懋德說得有道理。
“可是如果我再把楚夢歌拋棄了，她肯定會拿著刀把我砍成八段。”他一邊哭一邊笑著說。
司徒懋德搖頭道：“所以我說過，你是唯一可以殺了他的人。你和你師父不一樣，你舍不掉這些人。你會害怕，怕得不得不去戰鬥。”
霍飛弦抱著頭：“我必須要趕快回到寧城。要不然薑逸肯定會對更多人下手。”
“飛羽在瑞士怎麼辦？她如果拿不到真軸法王輪，那卡拉不會放過她的。”司徒懋德問。